周太醫的人走後,白千幻就覺惴惴不安,可自己跟這個周太醫似乎也沒什麼瓜葛,或許隻是她的錯覺?
宴席當中,白千幻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手指上的針眼依然在那裏,淡淡的一個紅點。
因為是鬧鬧的滿月酒宴,白千幻沒有想那麼多,也無暇去想,賓客那麼多,她還需同項元奐一同應付。
白千幻因為尚在哺乳期,所以沒有喝酒,酒都讓項元奐代了去,一場酒宴下來,項元奐看起來似醉了。
酒宴結束,白千幻托詞帶項元奐回鬆園,送走賓客等的事情就交給了薛瑩和項延紹他們倆。
剛進了鬆園的大門,項元奐便推開了扶著他的白天和黑影二人,臉上的醉態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沒醉?”白千幻詫異的看著他一臉清醒,他今天喝了不少。
“就那點兒酒怎麼可能灌醉我?再說了,我向來千杯不醉,若我有心不想醉,什麼酒也喝不醉我!”
真是自信。
畫眉抱著鬧鬧從耳房裏走了出來,白千幻趕緊把哭鬧的孩子接了過來,與母親分離好一會兒的鬧鬧,一回到白千幻的懷裏,馬上就停止了哭鬧,眼睛的睫毛上還沾染了幾點淚珠,令白千幻看了甚是心疼。
“乖,”白千幻親了親兒子嫩嫩的臉頰:“這麼一會兒,鬧鬧怕是餓了,我們先回房吧。”
“好。”
餓了的鬧鬧,吃飽喝足後,如他這個年齡的嬰兒般,很快便睡著了。
白千幻搖著鬧鬧的搖籃,溫柔的目光慈愛的望著鬧鬧的睡顏。
項元奐坐在白千幻的身側,也同白千幻一般看著搖籃中沉睡的鬧鬧。
“今天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項元奐突然轉頭盯住了白千幻,冷不叮的問了一句。
“沒有呀!”
“清雅曾經來過,是不是?”項元奐直接問道。
“是牛光告訴你的吧?”白千幻挑眉,不予置否的笑答:“她是來過,不過來了一下下就走了。”
“我已經安排讓劉凱盡快帶著清雅離開了京城了。”項元奐摟了摟她的肩膀,語調半帶責備:“以後要是發生了什麼事,你當通知我才是,下次不要再那麼自作主張了。”
白千幻靠在他的頸間,長長的舒了口氣。
“我暫時能處理的事情,就不想讓你煩嘛,再說了,清雅本身就不會是多大的威脅,我能應付的來!”
“可是,我是你的丈夫,保護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本來就是身為丈夫的責任,我不想你太累!”項元奐提醒她。
當妻子的,應該安安分分的向丈夫尋求庇護,偏偏他的妻子卻不是這樣。
“唉呀,別那麼嘮叨了,大不了以後我有什麼事,就直接告訴我,這樣行了吧?”受不了他的念叨,白千幻乖乖舉白旗投降。
“這才乖!”
“話說,你有沒有想過等鬧鬧長大之後的事情?”白千幻靠在項元奐的肩膀上,雙眼晶亮,腦中幻想著。
“那你有沒有想過?”
“有啊。”白千幻說出自己心中所幻想的事情:“我們一家人住一個島上,沒有皇帝,沒有世子和世子妃,我們帶著孩子一起,早上看日出晚上看日落,沒事踩著柔軟的沙灘一起在海邊漫步!”
項元奐想著,在白千幻的幻想中,他們都是很幸福的。
能看出她是多麼的渴望幸福,脫離凡世。
可惜,他們是不可能那樣的,現實的身份,不允許他們那樣,至少,目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