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我再敬你一杯?”東家的眼神已有些恍惚,一個勁兒的端著酒杯先幹為敬。旁邊已經擺著七個酒壇了,他已經喝了很多了,而我卻一點酒醉的感覺都沒有。
以前不知道,看電視連續劇時,總是覺得那古人一壇一壇的喝酒簡直就是佩服,一個人喝上五六壇根本就是小case,自己釀酒以後才知道,那些酒根本度數就不高,畢竟是釀造酒,無法和蒸餾酒相比,其度數充其量20度左右,山西汾酒的度數都比它高,也難怪他們能這樣豪爽的喝酒,我還當他們真能喝呢!這根本就是在喝啤酒。
所以幾壇桑落酒下肚,我仍舊是清醒的,隻是這旁邊這位,好像已經喝醉了
“東家,東家?”看他趴在桌子上,我連叫了兩聲,聽到我的聲音,馬上又抬起頭來,迷茫的眼神已經對不準我的焦距了“叫我東籬!”然後頭又重重落在桌子上。
“好好好,東籬,你喝醉了,我找人送你回去吧”我試著再叫醒他,可他已經睡著了。
門外,更夫的梆子聲聲響,已經四更天了。
我和東籬這一喝就喝到四更了,蠟燭快熄滅了,我又點了一根,然後往爐子裏投了一塊煤。看了看已經睡著的他,看了看窗外,夜如此深了,上那裏去找人送他出去啊,我隻好把他扶起來,讓他睡在床上,這樣冷的天,睡在桌子上,怕是要凍出毛病來。
給他蓋好被子,讓他和衣而睡,正準備再去拿幾床棉被打地鋪,手卻一下子被拉住了。
“無雙,別走!”
???
“我們繼續喝”……
看著他熟睡的容顏,沒有了犀利也沒有了懷疑,隻有如孩子般的神情,不知道誰說過,男人都是小孩子,但隻有在他心愛的女子麵前,才會表現出孩子氣的一麵……
我為自己的這個想法而嚇了一跳。
酒喝多了,對,酒喝多了,有些不正常了,睡一覺就好,我自我安慰自己。
酒度雖低,但到底還是酒,麻痹的神經總是讓人容易入睡,一會,我就進入了夢想。
睡夢中我總感覺身邊有個黑色的影子,在呢喃的說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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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
“無雙,快起床了,你爸已經拿出鞭炮了,新年第一天,別睡到中午才起床,啊,快點起來了,我去做湯圓了!”媽媽的那嘮叨聲把我的美夢打攪了。
我夢見了阿倫,雪地裏背著受傷的我在行走,走了好遠好遠……,雖然認識不久,但已經開始想念他了,嗬嗬,也許這次過年真的該帶回家裏讓爸媽他們看一下。
“劈裏啪啦,劈裏啪啦啪啦……”
“快起來啊,放鞭炮了……”
“劈裏啪啦,劈裏啪啦……”這幾聲似乎更清楚,更真切。
一下子,從夢中醒來了,外麵真的有炮竹的聲音,我看了看我身上的衣服,我還是在這裏,夢裏夢外都是過年的喜慶。
我掀開被子,準備起床,一抬頭,看見床上居然有人,此刻正目不轉睛的看著我,那眼神溫柔似水。我這才猛然想起昨夜和東家,哦,不,東籬,喝了半夜的酒,他喝醉了,我扶了他在床上休息的,現在這種場景,如在以前,那是無論如何也沒有什麼緊要的,畢竟在野外求生存的時候,大家很多時候都是這樣住通鋪,那還講究男女之別。但現在好像並不是那麼一會事情,他看我的眼神裏好像多了更多的餘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