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的聲音異常得大,幾乎是被某個粗暴的人給踢開的樣子。我看到了那張令我厭惡到嘔吐的臉龐,因為那臉龐完全是一副假麵,那假麵底下掩蓋住了他惡魔的本性。我瞥過了頭去,也不想再看了。文海地對班長招了招手,真惡俗。班長則是給文海地敬了個軍禮,這真是有天壤之別。
“我知道大家現在剛回來,還都很累..不過..”文海地咳嗽了下。“我們明天有一個秘密的作戰,其實也算不上作戰。就是考驗你們的一個小小演習”。“演習?”有一點騷動。“沒錯,不過這場演習是很秘密的。而你們就要和我戰鬥!”聽到這話後,唯獨我沒有吃驚。他又想搞出什麼幺蛾子?
文海地離開了。
【楊根思連.訓練場】
我和班長兩個人走在楊根思連的月光下,享受著這軍營裏麵的安靜感。班長像變魔術一樣地拿出了兩瓶紅牛,順便也遞給了我一瓶。“謝謝班長”。恭敬不如從命,我也很喜歡紅牛這瓶飲料。“有什麼好謝的,都是戰友”。班長坐在了樹蔭下麵,很舒服地在品嚐著這瓶紅牛。是啊,我們戰友之間沒什麼好客氣的。
坐在這片溫暖的草地上,充分地用感官感受到了大自然的溫柔氣質和美好的吸引力。“劉昊然,明天就要開始演習了。你緊張麼?”可以說我的緊張感都全部消失了,隻剩下對文海地的厭惡和萬分氣憤。“不是都說了是演習麼?我們之前都跟隨班長你訓練了那麼久,絕對會沒問題的!”我在內心中也希望明天的演習沒有一點問題。
班長抓住了我的雙肩,雙眼直視著我的眼睛,這樣搞得讓我有些不自在。幸好這裏沒有人,否則還不指定要想出什麼奇怪的事情。終於,班長語重心長地開口了:“劉昊然,其實..其實..”班長的說話語氣沒有了以前的如雷貫耳、雷厲風行,反倒有些囉裏囉嗦的。“明天這場演習完後,你們就要走了。這是節目組提前告訴我和指導員的安排。時間太短了啊”。一時間我腦海中思緒萬千,我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怎麼回事?!我們才呆了幾天而已,中間還因為毒氣的事休息了好幾天。這樣子就要走了?我真是不敢相信!
我雙眼瞪著班長,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聚了一般。“班長,這,這..這不是真的吧,你別再逗我發笑了!”實在無法接受!我怒火中燒地把還未喝完的紅牛給扔到了草地的下麵,一直順著草地滾了下去。班長也很傷感,可這必須得接受,因為我們是軍人。“昊然,明天再加把勁吧。就算我、李博文和孫文澤不能和你們六個一起戰鬥,但是我們也相信你們絕對會勝利的!”班長故作輕鬆的樣子,他屏住了快要流下去的淚水。
可能這就是我對某一個地方的眷戀和不舍吧。我看了看夜晚楊根思連的各處,訓練場、宿舍、老連長楊根思的塑像、楊根思連的鮮紅旗幟..這都給我留下了太多的回憶。盡管我很討厭文海地這個不稱職的指導員,可是楊根思連它是沒有錯的。第一站楊根思連呆的時間太短了呢,這麼快就要走了啊,真是舍不得!
明天,我們將進行在楊根思連最後的戰鬥!
【濟南軍區.樹林軍事基地】
大約是早晨七點,我們就集合在了這個陌生的森林中。大家都是睡眼朦朧的,除了我和寶強哥例外。“這是哪兒啊,我記得我們好像是從楊根思連出去了..”袁弘哥的眼睛好像很不舒服,一直在用手拚命地抓和揉。就連平常都加強身體鍛煉的豐毅老師都沒站好軍姿,我們大家都可能因為今天演習的事情因此昨天沒睡好吧。
海濤重重地打了一個哈欠,從軍事基地走出來了一位戴著深綠色頭盔、穿著綠色軍靴、幾乎全身都是綠色的神秘身影。
如果我不離近些看,我還真察覺不出來這是文海地。文海地如同一名資深的特種兵走在了我們的麵前,如果往臉上塗些黑漆那就更像了。忍耐不住的曉東哥先問道了:“指導員,我們這是要幹什麼呢?”文海地沒有搭理曉東哥,擺出了一副高傲的樣子。“待會兒你們就知道了,就怕你們這些新兵堅持不住接下來的考驗!”
漸漸地,文海地露出了他的本性。
腳步聲慢慢地在這寂靜的小樹林中出現,這幾聲腳步聲似乎都很拖遝。很像軍人,也有幾分很不想。站在文海地麵前並對他敬禮的竟然是五個和他穿著相似的軍人。我咽了咽口水,看來文海地真是想和我們這些新兵真刀真槍地戰鬥麼。那五位戰士也像文海地一樣冷漠,走來的時候甚至不拿正眼來瞧下我們。
更衣室內,我和寶強哥在閑來無事地聊天。“寶強哥,你說我們會贏麼?”我本來也有很大的信心的,現在不知為何卻軟弱了下來。寶強哥沉默了一會兒,拿上了一把軍槍才回答了我的問題。“老實說,我也沒太多的把握。就算指導員幹過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他應該也是有訓練素養的吧。我們可能不大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