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邪一看,發現正是邵歌。
而這時,邵歌也像是有心靈感應似的,抬頭看去,當看到易邪那站在門口的身影後,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一時間有些驚了,隨後嬌俏的容顏上立刻露出一抹喜色,驚喜地喊道:“易大哥,你終於醒了。”
見易邪蘇醒,邵歌隻覺得渾身都是使不完的力氣,拉著那頭山羊,便迅速地來到小屋前,將山羊屍體安置好了後,和易邪一同走進屋中。
“小歌,我昏迷多久了?”易邪揉了揉腦袋,發問道。
“差不多快三四個月了。”
“那麼久?”易邪頭有些痛,忽然想起一件事:“邵老伯他……”
聽到這話,邵歌的情緒立刻低落下來,眼眶微紅地道:“爹爹他已經西去了,就葬在前麵的山坡上,他臨走之前,說我能遇上易大哥這種菩薩心腸的少俠,是我的福分,所以家父走的時候,很安詳,也很放心。”
易邪聞言歎了口氣,沉默了片刻:“這幾個月來,都是你在照顧我?”
邵歌低下螓首,細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易大哥,這段時間,你雖然處於昏迷之中,但每天飯量還是很大,歌兒幾乎每天要出去狩獵五六趟,才能填飽你的肚子呢。”
過了半晌,邵歌那張小臉上露出一片忍俊不禁的笑意,打破了有些尷尬的氣氛。
不過這時,易邪卻發現了異常,隻見邵歌那原本如青蔥般秀美的手指上,如今竟然被動的通紅腫脹,而且還長著凍瘡。
雖然寒冬臘月,但她一身衣著卻是無比單薄,纖細的腰間不知道纏著一塊什麼野獸的獸皮,除此之外再無他物,僅有這些抵禦嚴寒,怪不得會被凍傷呢。
“小歌,多謝你。”易邪有些感動。
“易大哥不必如此,你救了我的命,這些都是歌兒應該做的。”邵歌真誠地道。
“你以後跟著我吧,我教你修習仙人之術,好不好?”
“當真?”聽到這話,邵歌那雙水靈之氣不減的美眸當中瞬間掠過一絲喜色。
“當真。”易邪重重地點了點頭。
……
接下來,易邪親自動手,將那隻獨角山羊烤熟,和邵歌飽餐一頓之後,又用體內靈氣為邵歌治好了手上的凍瘡。
易邪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夠醒過來,和邵歌三四個月悉心照料分不開,若不是每天她頂著風雪出去打獵,給自己補充能量的話,恐怕複原,還需要更久的時間。
吃過飯後,邵歌便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她畢竟隻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罷了,經曆了長達三四個月每日出去打獵,照顧易邪,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上,都有不小的疲累,如今易邪蘇醒,她也終於能放心的睡個好覺。
望著熟睡中少女那好看的側顏,易邪不禁溫柔一笑,隨後目光向窗外那片銀白世界看去,開始思索起來。
自己昏迷了這麼長時間,恐怕早已錯過仙宗招收弟子的時間,不過若是自己能回去,青龍仙宗肯定仍舊會招收自己,畢竟自己百門爭霸第一的名頭,還有冠武侯的頭銜擺在那裏。
將思緒捋清,易邪不再多想,便在這時,隻聽雲老的聲音忽然響起,說道:“少主,你可算醒了,這幾個月以來,若非有這位姑娘,恐怕你……。”
“雲老,我沒事了。”易邪笑了笑:“隻是不知道,這次為何昏迷了這麼久,難道李良的那一拳,真的有如此恐怖的威力麼?”
“少主有所不知,你用魂奴自爆的方法重傷李良的一刹那,他也聚集了全力一擊攻向於你,一個法相境初期,雖然還沒有完全將法相真身凝聚出來,但全力一擊也可想而知,恐怕移平一座山脈,也是綽綽有餘。”
“而且,你受傷之後,體內骨骼寸斷,內髒都出現了裂紋,這時候,你非但沒有立刻運功療傷,反而帶著那父女二人飛掠數十裏,而後用點穴之法克製住體內的傷勢,為老漢續命,所以你的傷勢再度加重,險些危及生命。”
“幸好,在你生死一線之際,囚天印當中湧出了一道造化靈泉,為你療傷複原。而且在造化靈泉的幫助下,少主的修為也是突破到了陰陽境後期。造化靈泉這種東西,即便我這個器靈,也從未見過,沒想到主人竟然還留了這麼一手。”雲老感歎道。
聽到雲老這番話後,易邪先出了一身冷汗,隨後感應了一下自己如今的修為,陰陽境後期無疑,頓時露出驚喜之色來。
他原本以為李良那一拳給自己造成不了什麼太致命的傷害呢,卻是沒想到,若非囚天印關鍵時刻起了作用,恐怕自己又是已經魂歸西天的下場了,而且因禍得福,突破到了陰陽境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