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應該是玄武仙宗年輕一代當中的佼佼者,但卻因為性子太過桀驁不遜,導致錯過了許多機會,以至於現在,對這一丁點連易邪都看不上眼的修煉資源,就和易邪發生了衝突。
龐霽臉上那道足有一指之長的猙獰刀疤,便是和一位玄武仙宗的長老爭鬥時所留下來的,那位長老仗著自己職位,不但沒有遭受玄武仙宗懲罰,反而克扣光了龐霽所有的修煉資源,從那以後,龐霽對玄武仙宗愈發深惡痛絕,但不知道為何,卻始終沒有脫離這個自幼養他長大的宗門。
龐霽話音方落,他身旁立刻就有兩位玄武仙宗弟子跟著附和起來。
“就是就是,這些從烹血宗弟子納戒中搜刮來的戰利品,怎麼分配,是我們的事,哪用得著你指手畫腳?”
“沒錯,別以為在吳城救了我們一命,就能讓我們對你心服口服!”
這兩人,若是放在平日,恐怕根本不屑於和龐霽混為一談,而現在,因為那些修煉資源,卻是義無反顧的站在了‘自家人’這邊,而且還擺出一副天經地義的模樣。
“怎麼,你們有意見?”盯著龐霽,又如同打量跳梁小醜似地掃了他身旁那二人一眼,易邪輕輕笑道。
“廢話,你要把我們的戰利品收走,怎麼可能會沒意見?”其中一個身穿深綠色勁裝的玄武仙宗弟子瞪著易邪,怒道。
“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你若能打贏我,那些修煉資源全都歸你,若是輸了,玄武仙宗,就當是少了一位內門弟子。”易邪森寒一笑,令得那位弟子頓時縮了一下脖子。
易邪的強悍他們剛才可見識過了,雖然自己的實力也不低,剛剛突破到陰陽境後期,但麵對易邪,仍然是有些發怵,而現在被易邪那懾人的目光一盯,渾身更是打顫,不敢多言。
“怎麼?害怕了?”易邪玩味地笑了笑,轉頭看向另一名玄武仙宗弟子,剛才他也叫囂來,問道:“你呢?有沒有興趣和易某比劃比劃?隻要你能勝我一招半式,那些戰利品,易某自當雙手奉上。”
“嘿嘿,不、不用了。”那名玄武仙宗內門弟子艱難地擠出一絲笑容,擺了擺手:“剛才我們是跟易兄弟開玩笑呢,那些戰利品,理應由仙宗代為處理。”
聞言,那位深綠勁裝的內門弟子也是連忙點了點頭,讚同地道:“是啊是啊!”
“嗬。”
看到二人的態度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彎後,易邪不屑地輕笑起來,臉上嘲笑的意味顯而易見,不過玄武仙宗二人看到後,卻是不敢有任何放肆,隻能跟著苦笑。
被嘲笑就嘲笑吧,總比跟眼前這位瘟神打上一架強吧?
這瘟神可是能和烹血宗老祖一較高下,甚至抵擋鯨吞魔功三式的強橫存在啊。
兩人雖然囂張,但也不至於無腦,修為雖然隻比易邪低了一個層次,但不會傻到要和易邪一較高下的地步。
“哼!”
龐霽看到同門如此趨炎附勢,牆頭草似的,心中隻覺得厭惡,冷哼一聲,譏諷道:“你們膽小怕事,我龐霽可不怕,既然他說了,誰能打贏他,那些修煉物資就歸誰,那我就當仁不讓了,希望到時候,那些修煉物資到了我手中,你們兩個別來和我套近乎。”
聽到龐霽這番有些刺耳的話語,玄武仙宗那兩名弟子都是臉色一變,眉間掠過怒色,隨即咬牙切齒地道:“哼,去吧去吧。”
除了這話,再無其他。
這兩人精明的很,龐霽的實力本來就高於他們,能不能打得過易邪說不好,不過此刻他主動出來挑戰易邪,對自己二人倒是一件好事,易邪剛和那位紅須老者激戰了一番,此刻體力或多或少都不如巔峰狀態,而龐霽的修為也很接近陰陽境圓滿。
如果龐霽能夠擊敗易邪,自己二人還可以趁機撈上一筆修煉物資,反之,如果龐霽被易邪教育了一番,自己兩個也不會招惹上易邪這尊瘟神,坐山觀虎鬥,便是最好的選擇。
龐霽目光落在易邪身上,坦率道:“說實話,我早就對你不滿了,之前你和那位烹血宗老祖交戰時,我恨不得你被他擊殺掉,到時候,你們鬥個兩敗俱傷,禦林鐵衛趕來,何愁對付不了那些如同蝦兵蟹將般的烹血宗弟子?”
“可惜,讓你失望了。”易邪笑道。
“是啊,是有些失望,不過沒關係,以你現在的狀態,我想取勝,應該不是什麼難事。”龐霽狠辣一笑:“雖然不能取你性命,但搓一下你的銳氣也不錯,我龐霽可不想看到你一直飛揚跋扈的模樣。”
聽到龐霽的話,易邪沒有回答他什麼,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心道自己什麼時候飛揚跋扈了?
不過龐霽說的沒錯,自己之前和赤吞雲一番交戰,體力什麼確實有所下降,不在巔峰狀態,但是,自己的真實戰力已經趨近法相中期,就算狀態不佳,體力不盛,也不是他一個陰陽境後期武者能夠媲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