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扯!”華九鳴劍眉一凝,沉聲喝道。
“華殿主,我說你就不要裝蒜了,據我所知,華擎等人所用的,是一種叫做鬥轉位移陣的東西,你可敢說這東西與你無關?”易邪冷笑一聲,盯著華九鳴問道。
“哼,什麼位移鬥轉陣,我根本不清楚。”華九鳴冷哼道。
便在這時,易邪突然笑了起來:“華殿主,我剛剛說的,可是鬥轉位移陣啊,而那個東西真正的叫法,貌似跟你說的一樣,叫做位移鬥轉陣。”
“我不小心念錯,沒想到你居然將正確的叫法說了出來,這是不是代表什麼呢?”
易邪這話一出,頓時整個狂神大殿響起一陣騷動。
“哎呀,華殿主這不是不打自招嗎,居然自己把那個陣法的名字念出來了,而且還是正確念法,看來啊,他果然指使華擎等人對易邪他們使用了位移鬥轉陣。”
“沒錯,以華清殿的行事風格以及手段,再加上剛才華九鳴的表現,我有理由相信,他們要迫害飛雲殿的四名弟子。”
“華九鳴,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竟然要殘害同門。”
“華九鳴,你不配當一殿之主!”
狂神大殿中,立刻響起一陣吵雜的聲音,一些內殿弟子,尤其是跟華清殿對立的殿門,譬如飛雲殿、耀霖殿、以及飛崢殿的弟子,都紛紛表達出了自己不滿的情緒。
華九鳴剛剛說話不小心露餡,更加讓眾人認定是他指使華擎等人對易邪他們使用位移鬥轉陣,企圖殘害同門,這樣一來,就能解決飛雲殿崛起,對華清殿的隱患。
而隨著這些弟子的叫嚷,不少長老也是紛紛附和,更有甚者,要利用宗規,來治華九鳴的罪。
可對於這些,狂宗宗主隻是漠視的看著,並沒有任何表態,他在等,在等太上長老的決定!
狂宗宗主清楚,華氏一脈的太上長老,絕對不會任由這些人剝奪華九鳴的殿主之位,即便自己下令,也無法讓華九鳴退位,而且還有可能撕破臉皮,導致狂宗決裂,這是狂宗宗主不願看到的。
因此,在他等。
過了半晌,坐在狂宗宗主身旁,一位身穿銀色長袍,鬢發皆是一片灰白,皮膚褶皺,眼瞳灰色的老者開口了,淡淡道:“你們都說是他指使殿中弟子殘害同門,可卻沒有什麼證據,僅憑那小子一麵之詞,以及華九鳴的口誤,這樣做,未免不能服眾。”
“沒錯,我們華清殿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更加愛惜同門,怎麼可能做那種事情呢?”
“就是,華清殿的師兄們,是我們學習的榜樣,一直以來,都是狂宗的驕傲,雖然今年的殿試被飛雲殿奪取風頭,可無論怎樣,狂宗第一大殿的事實不容置否,堂堂大殿,有怎會因為這一點小事,就要殘害同門弟子呢?”
立刻,支持華清殿的弟子們也是紛紛開口。
“不知宗主是何意思。”
這時候,華氏一脈的太上長老看向狂宗宗主,淡淡問道。
狂宗宗主麵無表情,回答道:“此事大家退一步為好,如今重要的是搞清楚這次古冥遺址為何會出現妖物。”
“嗯,不錯。”聽到這個官方的回答,太上長老微微點頭,顯然這個答案在他的意料之中。
華九鳴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望著易邪,雙眸中不禁出現一絲挑釁。
易邪也是笑了起來,隻不過易邪的笑是得意,一下子就令華九鳴浮想聯翩,華清殿損失三名天賦最高的弟子,是不是與他有關?
一念及此,華九鳴眼神中不禁多了幾分冷峻,易邪見狀,嘴角笑意更濃,仿佛在說:“就是我幹的,你奈我何啊?”
見到這一幕,華九鳴心中怒火滔天,不禁看向狂宗宗主,說道:“宗主,我覺得此時有些蹊蹺,同樣是去古冥遺址曆練探寶,為何他們飛雲殿幾人平安歸來?而我們華清殿,以及耀光殿的弟子,全軍覆沒?”
“剛才易邪不是解釋過了麼?禁區峽穀內有妖物湧現,而他們當時並不在現場。”狂宗宗主淡淡的回應道。
華九鳴對於這個回答,並沒有多麼在意,而是看向太上長老,他之所以對宗主稟告,完全就是個幌子,其目的,不過是想要太上長老主持公道罷了,對宗主說,隻是為了彰顯他的禮儀。
太上長老眼眸一抬,看向易邪,問道:“你說你們當時並不在現場,而是在禁區當中,那老朽就要問問你們了,是怎麼從禁區當中逃出來的?”
“要知道,數萬年來,闖入古冥遺址禁區的強者,無一生還,全部葬身其中,你們究竟有什麼能耐,從裏麵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