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品言薄薄的唇死死的抿成了一條直線,雙拳緊握,看得出來,他在極力的隱忍按捺。
舒曼心中冷笑,知道他此刻,一定恨不能親手把自己撕了才解恨吧。
可是,這一刻,她忽然間有種感覺,感覺舒品言仿佛經曆了昨夜的事,一定不會再做以前那般魯莽的事情。
果然,下一秒,舒曼聽見舒品言開口,一字一頓道:“沒什麼,隻是想來跟五妹你打個招呼。”
舒曼聞言不禁一個莞爾:“招呼打過了,兄長還有其他的事情麼?”
舒品言眉峰一凜:“舒曼,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一直勝利。今日我敗在你手上,不是因為我技不如人,而是因為,我沒有你狡詐、詭計多端。但是我和你之間,絕對不會這麼算了!你最好祈禱你自己長命百歲,不會半路被什麼仇家碎屍萬段,不然,我和你的帳,豈不是白白就要擱置了?”
舒品言說這話的時候,字字句句都咬的很重,仿佛每個字,都充斥了憤怒而隱忍的情緒一般。
舒曼一頓,卻依舊還是淺笑,朝著舒品言,微微欠了欠身子:“多謝兄長教誨,同樣的話,舒曼也送給兄長!”
舒品言聞言,不禁向後退了兩步,雙手一拂披風:“舒曼,我們,來日方長!”
冷冷的拋下一句話,舒品言隨即轉身,大步離開。
墨玉和錦瑟站在一旁,看著舒品言這一大早,不正常的一幕,一個個臉色都不大好看。
墨玉頓了頓,走到舒曼跟前:“小姐,公子這是抽什麼瘋呢?”
舒曼此刻臉上已經沒有任何表情:“都說了是抽風,又何必再理會?”說著,稍稍停頓了一下,隨即話鋒一轉:“不是說去給我端早點麼?我的燕窩粥呢?”
“啊!”
被舒曼這麼一提醒,墨玉立刻想了起來:“我的燕窩粥!”
說著,也沒有跟舒曼說明什麼情況,立刻轉身,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舒曼見狀,不禁搖著頭,頗為無奈的歎了口氣。
等到墨玉一離開,錦瑟不禁走上前:“小姐,奴婢認為,這個舒品言,留不得!”
聽聞了錦瑟的話,舒曼不禁微微凜了凜眼中的光華:“是留不得,但是,短時間內,他不會再找我任何麻煩。”
錦瑟有些不解:“小姐的意思是……”
舒曼顧自的轉過身,重新走回到桌子前,緩緩坐下,麵容平靜淡漠如水一般:“如果我猜的沒錯,舒品言,會離開!”
經過這兩件事,舒品言已經很明白,如今他根本沒有辦法奈何舒曼分毫。最主要的是,他引以為豪的那些戰功,此時已經全都被壞名聲毀於一旦。
如果想要敵人落敗,首先要讓自己重新強大。
舒品言,應該會要先拿回,他失去的東西。
至於流言……從來,都是時間,可以在無聲無息之中,消磨的。
……
事實證明,舒曼的猜測,一點不假。
當天晌午,舒淵上朝歸來,聽說了舒品言的事,原本氣的不行。隻是沒想到,舒品言似乎早就做好了要受罰的準備,一早就跪在舒淵的書房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