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上了年紀的漁民進入房門,由於酒館內的桌椅都坐滿了人,便遲疑地四處巡視,希望找到能夠落腳坐下來歇息吃飯的地方。夥計無奈的搖搖頭,似乎告訴他們自己也無能為力。這時其中一人發現Z的小桌子隻有他一個人占據,便高興地帶著同伴奔了過來。但是來到近前卻有些遲疑,因為看到獨自坐在那裏的外鄉人無論是衣著還是氣度,顯然和他們的身份有著明顯的差別。夥計也跟著跑過來,看著Z歉意地笑笑,準備讓他們離開。Z就溫和地指指桌邊椅子說道:
“過來坐吧,我隻有一個人。”
兩個漁民彼此看了一眼對方,就有些拘謹的坐在了桌子前。夥計便高興地為他們去上飯菜了。
“不打擾您吧,大人?”其中一個老人歉意地笑著問道。
“哪裏話,都是吃飯的客人,怎麼還談打擾?不用喊什麼大人,我隻是路過此地而已。”Z也露出笑容回答到。
“謝謝您,一看您就是位受人尊敬的大人,隻是看您穿戴,好像和我們這裏不太一樣……對不住大人,在下本不該說這些。”老人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多,就連忙打住了。
“老人家很有眼力,我的確不是響水國人。我看你們好像剛出海回來,怎麼樣,收獲如何?”Z話題轉到他們身上,不想對這兩位憨厚的漁民過多介紹自己。
“勉強還行吧!”談到這上麵,兩人都來了興致,另一個也加入進來,說著一天的收獲。夥計端上飯菜,Z沒什麼事,也想多了解下此處的情況,就又重新要了壺酒,同兩個老人邊吃邊聊起來。
“終是沒有前幾年好了,據說現在外麵很不太平,連海盜都在那邊呆不下去了。所以我們都不敢離岸太遠。我年輕那會兒出海,一出去就好幾天,回來船都壓的不敢快劃!現在隻能在一半天的路程之內。大夥都不敢走遠,全擠在近岸一帶,自然打到的魚就少了。”老人最後抬起粗糙的雙手抹了幾下因酒力導致變紅的臉,輕輕歎口氣說到。
“怎麼,響水國一直比較富裕安寧,難道海盜會很多嗎?”
“以前極少的,大多也是外邦四處瞎撞的流民,偶爾搶些魚蝦而已。從不傷人性命。大多是得了財務就跑。現在可是不一樣了,近些年常有鄉親出遠海遇到海盜,不是葬身海底,就是連人帶船被海盜捉去,再也回不來了。”
另外年紀稍小一點的人這時說道:
“就連外麵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鬼手,這幾年都過了白鱷口來到這裏。女王的水軍幾次圍剿,都被這家夥狡猾地逃脫了。現在這裏大大小小的海盜,或多或少都和這個惡棍有些瓜葛。”
“鬼手?”Z聽了這個名字,不解地念叨了一遍。
“是的大人,這是那個人的綽號,真實的名字好像無人知曉。也不知道他的身世。隻是聽來往外麵很少的幾艘商船上水手們談論過這個人,每次他們九死一生到外麵一趟,都要將很大一部分財務交給這個海盜,才能放他們通過。”
“這個綽號有點怪異,看來這個人很壞也很有本事了?”Z喝著酒,隨意參與著話題,其實根本對什麼海盜不感興趣,他此時還在想著怎麼能搞到一隻船。但是兩個上了年紀的漁夫卻談興正濃,見他這麼說,就以為是對這些事情感興趣,於是更加熱情地介紹起來:
“據說有些本事,劍術很高,最離奇的是他一身好水性,傳聞能在水底呆上一頓酒席的時間不出來,餓了就在水裏抓魚吃!真是不知是人是鬼。並且有兩艘大船,手下上百號人,都是亡命之徒。原來一直在白鱷口以西的外麵,叫做下場和雙井兩國南部一帶的海上活動。後來那邊封了海,出海打漁要交很多的稅,百姓都離開海岸進山開荒去了。沒了出海的漁民自然商家就更不好做,這個鬼手也就沒了用武之地,於是這些年就跑到我們響水來了。”漁夫說到這裏,停下來低頭喝酒。Z聽到有兩艘大船時,才略微開始注意傾聽。這時便為二人添上酒問道:
“兩艘船?不錯嘛,看來是個狠角色啊!”兩個漁夫見他為自己倒酒,都受寵若驚的連忙致謝。Z擺擺手接著問道:
“什麼船啊,國王的水軍都抓不到,一定很好嘍。”
“大人,那可不是我們窮苦漁家用的小船,都是一頂一的大家夥!我們這裏和附近幾個鎮子上的富人家,最大也就坐六七個人的漁船出海打漁,就是把他們幾家船放一起,也頂不上那個鬼手一條船啊!大的了不得,光水手就幾十號人,據說上麵還有好多火炮。”年紀稍微小一些的漁夫立刻搶著說到。
“哦?”這倒是Z沒有想到的,就立刻問:
“怎麼會?我雖然對海上船舶之類比較陌生,但像你說的那類船,就是占據一方的高官巨富似乎也不是輕易就能建造的。即便不是王國之資,起碼也得封地城主才能有這樣的經濟實力,何況隻是一個海盜?”Z這時倒真的來了興趣,放下心裏思考的事認真談起來。年紀大一點的老漁夫就放下酒杯介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