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水家村回家之後,蘇清嫿的眉頭就一直攏著,是狗就改不了吃屎,這張氏十天八天能忍,然後怕就不好說了。
林戰用粗糲的手指撫了撫蘇清嫿的眉心,溫和的說:“若是真的擔心,那便把娘接來,我在哪兒都能將就著睡。”
蘇清嫿歎了口氣,悶聲說:“再看吧,若是過些日子我大伯母還起幺蛾子,就真的隻能如此了,隻是……隻是到時候你怕是要受些苦了。”
“小嫿,我們是夫妻,不必這般見外,反正起房子的錢也賺的差不多了,我就不去鎮上做活了,我準備勤去水家村一些,也省得張氏再起歹心。”
林戰說罷把蘇清嫿撈在懷裏輕拍安撫,心裏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來。
“對了,小嫿,今天我看娘的窗紙有破的地方,不如明天咱們買些窗紙讓程叔和咱們走一趟吧,不然等到徹底上凍,娘的屋子怕是會冷。”
蘇清嫿聽了這話來了精神,她想,她再怎麼惦記再怎麼照顧也是不如個知冷知熱的男人在她娘身邊,說白了張氏敢三天兩頭的上門,劉金敢是那個態度就是因為家裏頂梁柱!
“那還等什麼?咱們找程叔去!”蘇清嫿火急火燎的說。
程石這會兒正在家歎氣呢,吃了清嫿娘包的餃子之後,他已經是食不知味了,腦袋裏除了清嫿娘清秀的臉就是清嫿娘做的飯,整個人蔫蔫的,覺得自己無可救藥了。
“程叔,你家裏怎麼不生火啊,真冷!”蘇清嫿進了屋子之後打了個冷顫,覺得這分明與外麵沒什麼分別。
程石一見蘇清嫿,趕忙起身把髒衣裳團成一團,扔到櫃子裏,可他屋子的亂卻不是收了幾件衣裳就能扭轉的。
林戰擰眉看了看程石,沉聲說:“小嫿想找你幫忙糊窗紙。”
“呦!這時候窗紙可是不好糊了,風大不說,天還冷,還沒等粘上呢,漿糊就得凍上。”程石一臉認真的說。
“那怎麼辦?今年冬天我娘可怎麼過?”蘇清嫿歎了口氣,眼睛狀似瞟想別處,實則是用餘光看這程石的反應。
“你要找我給你娘糊窗紙啊?那明天早上咱早點動身,窗紙不用買了,我這就有剩的!”程石一臉焦急的說,他恨不得現在就飛過去,把窗紙給糊好,好讓清嫿娘少挨些凍。
“可程叔你剛才不是說現在風大天冷……”蘇清嫿憋住笑意,一臉無辜的問。
程石聞言臉上的黝黑又甚了幾分,支支吾吾的說:“有,有法子的,我能想法子。”
“那就謝謝程叔了!”蘇清嫿甜甜的喚了一聲就和林戰回家去了。
程石先是傻笑了一會兒,然後翻箱倒櫃的在一堆髒衣裳裏挑出一件比較幹淨的衣裳,等著明天去見清嫿娘。
第二天一早,清嫿娘見程石從車上跳下有些恍惚之感,這男人怎麼來了?
“娘,林戰說你屋子的窗紙破了,所以特意找程叔過來幫忙的,程叔手藝很厲害,經常給大戶人家做活。”蘇清嫿解釋緣由時還不忘誇程石一番。
清嫿娘聞言歎了口氣說:“這窗紙哪裏破了?娘要是真覺得不行早就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