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石得了林戰的話,高興的在炕上上串下跳,差點沒把炕給蹦塌了。
“我明天就去鎮上置辦東西去!”程是興奮的看著林戰說,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林戰無奈瞟了程石一眼說:“馬上年關,這事你再怎麼急也是得能到開春再辦!”
程石聽了這話馬上蔫了下去,不快的嘟囔說:“那就得是等上好久!”
“有的等好過沒的等!”林戰不耐的說。
“也對,有的等就好啊,哎?林戰,你說我明天見了清嫿娘應該說點什麼呢?”程石心裏突然有些緊張。
林戰蹙眉鑽進被窩,然後不再理會程石,自己的媳婦自己哄,問他作甚。
“哼,你小子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啊!”
程石不滿的抱怨了一聲,然後也蓋上被子準備睡覺,隻這一夜無眠已定,而無眠的夜最是漫長。
第二天,吃過早飯之後,蘇清嫿便想去鎮上一趟,告訴書店掌櫃她的身子恢複了,順便領些個活計。
雖之前掌櫃說是會親自送活計給她,可她覺得不能因為掌櫃對她的態度溫和就有恃無恐,不然非是會涼了人心不可。
林戰一聽蘇清嫿要去鎮上,便套上了牛車,要同去,天寒地凍,這要是走著去,她的小人兒還不得凍壞了,有她趕著牛車在前麵擋風,自然是會暖和一些。
“娘,你若是在家無趣就去找栓子媳婦嘮家常!”蘇清嫿臨出門的時候叮囑說。
清嫿娘連連點頭,有種她與蘇清嫿顛倒了身份的感覺,心裏卻是倍感窩心。
待蘇清嫿與林戰出了門,屋子就隻剩清嫿娘一人,而清淨下來的她滿腦子都是那日程石為她糊窗紙的身影。
之前她嫁了清嫿爹,有男人和沒男人卻是沒有差別,家裏的大小活計不分輕重她都一並擔著,是以程石魁梧忙碌的身影在她心裏是徹底的紮了根。
這個年紀了,哪來的情竇初開!清嫿娘在心中幽幽一歎,卻仍是沒能抹去程石的影子。
“清嫿娘,你想什麼這麼出神?”
程石緊張略微發抖的聲音一起,清嫿娘就猛然抬頭,心房砰砰直響,不知是被嚇的還是因為害羞。
見清嫿娘也很是緊張,程石便是奇怪的平靜了下來,然後鬼使神差的緊挨著清嫿娘做了下來,還把清嫿娘的手抓在了自己手裏。
清嫿娘震驚的看著程石,想要抽手卻是抽不開,臉上頓時就有了火辣之感,小聲嗔道:“你做什麼,快放開!”
這般沒有半點威懾力的話,程石哪能聽從,他非但不放還握的更緊:“你不是答應了嗎?”
“我沒答應,是小嫿答應的!”清嫿娘有些氣惱的說。
“都一樣,反正就是答應了!”程石一臉的理所當然:“清嫿娘,等年過了,我就置辦東西,你說咱們家裏都該有些什麼?我全置辦齊!”
一個“咱”字,讓清嫿娘心頭輕顫,她低頭不語,反複品著這其中的溫暖。
而蘇清嫿這邊,一路的寒風雖是被林戰遮住了大半,卻還是懂的她臉頰通紅,她笑意吟吟看著掌櫃,略帶調皮的說:“唉,隻生了一場病就被掌櫃給遺忘了,我這心裏當真是失落的緊!還以為咱們算是忘年交呢,卻不想隻應了個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