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聽了林戰的話之後,眼睛滴溜溜的亂轉,然後假意的笑了笑,說話間有了長輩的語重心長。
“林戰,你真是誤解我和你叔了,你爹留下的那些個地我和你叔沒有私吞的意思,我們隻是覺得你還年輕,許是不知道日子過,怕你都敗禍了,你叔啊,這兩天總是念叨你,怕你把錢都給了外人,最後平白辛苦,什麼都剩不下。”
“我看你叔每日唉聲歎氣的,就擅自做主的過來了,想著你把錢先給我,我幫你攢著,等過一二年你媳婦穩住了再給你!”
蘇清嫿眉頭一挑,差點沒笑出了聲,這是在說她穩不住?說她不安於室?
“我娘子自然是好,這點就不勞煩你們二房擔心了,別說咱們現在已是沒有關係,就算是有關係也沒有把錢都放在你那攢著的道理。”
林戰低沉的聲音裏帶著些許的怒意,他目光淩厲似是能夠洞穿一切,看著金氏心肝直顫。
“哼!不知好歹的東西,我和你叔是為了你好!”金氏強裝鎮定,一臉慍色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蘇清嫿很感激林戰的維護之言會比她的辯解之言更快,她往林戰的身邊挪了挪,小手攀附上了林戰的臂彎,得意的揚起精致的小臉:“現在我和我相公是一家人,而你們是外人,這外人呢就得認清自己的身份,別不知趣兒,再者說了,你說你沒打算要地,那你敗壞我相公名聲是為了什麼呢?”
“你……”金氏張嘴就想罵人,可話到嘴邊又憋了回去:“哼,一家人起了爭執,你這當媳婦的非但不幫著調和還當攪屎棍,我呸!林戰娶李寡婦也是比娶你強。”
“娘!有潑婦上門撒潑了,我和小嫿脫不開身,就隻能麻煩你去請村長過來了!”
林戰說了這話之後,目光柔和的看向蘇清嫿,裏麵帶著無聲的寵溺和安撫,他知他小人兒有著幾分清高,聽見有人說她比不上李寡婦必是會生氣的。
蘇清嫿在收到林戰的目光後,發狂的心又有了安定之感,遂是挑釁的看著金氏說:“聽嬸子你的意思是你的兒媳婦比我好看?還是說你心裏中意李寡婦想讓她當你的兒媳?”
聽了這話之後,金氏是徹底的裝不住了,別說她兒媳婦,就是十裏八村所有人家都算上,就沒誰有蘇清嫿這般標誌的容顏,至於那勾三搭四的李寡婦,她自是瞧不上的,蘇清嫿若是遙處亂說,她那還沒娶親的小兒子不就是壞名聲了,誰家好姑娘也是不敢嫁。
“我可是沒說李寡婦好,我是說你不如她!人家再怎麼不檢點也是守寡之後的事了,不像你,當姑娘家的時候就勾搭漢子!”金氏咬牙切齒的說,一臉的凶相像是要把蘇清嫿給咬碎吞進肚子裏一樣。
清嫿娘正在穿鞋想要去找村長,可在聽見了金氏對自己女兒的詆毀之後,鞋也不穿了,操起手中的鞋就抽起金氏的臉來。
“你個潑婦,你再敢亂說我就撕爛你的嘴,我家小嫿是你說的?你上次打我家小嫿的賬我還沒找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