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石爹和程石娘認了這份親事,那這親事也就真的是板上釘釘了,程石每日來蘇清嫿這就是光明正大且理所當然了。
“清嫿娘,布料和棉花都買回來了!”程石把布料放在炕沿上,悶悶的又說:“我看林戰的衣裳都夠多的了,你前些日子左一件右一件的給他做……”
清嫿娘抿唇不語,蘇清嫿卻是放下了筆笑的在炕上打滾,然後坐起來輕咳了一聲說:“程叔,我娘這是要給你做衣裳呢!”
“給我做?咋想起給我做衣裳了呢,我衣裳夠穿……”
程石的話是這麼說,但是嘴卻咧的合不上,不僅如此還滿臉冒傻氣。
“你這衣裳都破的露棉花了,過年了哪能穿破衣裳!”清嫿娘嗔了程石一眼,想讓程是收斂一些。
可這目光看在程石眼中那就是含情脈脈的媚眼無二,結果是直接看直了眼睛,錯不開半分目光。
晌午,林戰終於歸來,帶著仆仆的風塵,他賣了許多的棒骨和好大一塊肉。
“娘,今天晚上頓些酸菜吧,我這就去叫程叔過來吃飯。”林戰放下東西轉身就要出門。
蘇清嫿見狀趕忙喚住他:“別叫了,他爹娘現在與他一處呢,有人給他做飯,棒骨這麼多,就直接送去幾根吧。”
她說話很是平靜,心裏卻很是生氣,這男人回來眼睛都沒往她身上落,看著像是一點也沒想她!
林戰聞言拎了幾根棒骨就出了門,清嫿娘則是在灶台上一頓忙活,待灶台上冒了熱氣,就拎著兩根棒骨去了栓子家。
骨頭得是多燉些功夫,她先多出去讓自己閨女和姑爺多待一會兒。
林戰回到家中見隻有蘇清嫿在家,眸中壓抑的火光便是沒有遮掩的全部釋放了出來,而蘇清嫿這時卻渾然未覺,隻在為林戰剛才對他愛答不理生氣。
“小嫿……”
林戰沙啞的聲音惹的蘇清嫿心頭一抖,她猛然抬頭去看,就對上了林戰泛著狼光的眸,她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然後慢慢的挪著身子,準備伺機逃走。
林戰哪能給她這個機會,胳膊一伸,拽住了蘇清嫿的手腕,然後用力的把蘇清嫿拉到了懷裏。
“你放開我!剛才你都不看我!”蘇清嫿使著小性子,在林戰懷裏不挺的撲騰。
林戰深吸了好幾口氣,還是沒能壓下心頭的躁動,板住蘇清嫿的小腦袋,霸道的吻了上去。
他剛才是真的不敢看蘇清嫿,他怕他看了就邁不動步,就想把她拉在懷裏,可當時清嫿娘在,他若是那般…….
清嫿娘在栓子家待了好半天,覺得這小兩口的衷腸該是傾訴完了,才回到家中,然後自動忽視了蘇清嫿嫣紅與微腫的唇。
“明天去辦年貨吧,不然越是貼近年根底下,東西就會越貴!”清嫿娘喝了口湯,悠哉的說。
蘇清嫿點了點頭,然後蹙眉苦想說:“可都該是買些什麼啊?之前眉間大伯母都隻殺雞頓酸菜。”
說著說著她竟是有些愧疚了,她記不清上一次和她娘一起過年是什麼時候。
清嫿娘這時卻是掛上了能掃掉一切陰霾的笑意,一樣樣的說起:“二十八得發麵,二十九要貼對子,年三十年夜飯要蒸饅頭,守歲要吃餃子放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