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今日沒少麻煩老大夫,蘇清嫿心裏過意不去,就和老大夫說了些客套話,可老大夫是真不客氣,直接給了蘇清嫿兩本醫書讓蘇清嫿抄。
藥理是枯燥的,不同於詩詞歌賦與家譜族譜,詩詞多抄達意境,家譜多抄可知家族起伏,而這醫書在蘇清嫿看來是真的沒有半點規律可循,抄起來真是讓人抓狂。
“嬸子過年好……”
因著沒出正月,所以就還是年,見麵道一聲“過年好”也很是平常,隻這不平常的是這個給清嫿娘拜年的人是桂花。
蘇清嫿覺得這桂花獻殷勤就和黃鼠狼給雞拜年一樣,橫豎就是沒按好心就對了。
“你有事?”蘇清嫿放下手中的筆語氣不善的詢問。
桂花聞言目光虛閃一下,然後討好的對著蘇清嫿笑了笑說:“清嫿姐,之前的事是我不對,你可是別和我一般計較。”
伸手不打笑臉人,不是因為這人真不該打,而是因為打了就顯的自己氣量不夠,所以盡管蘇清嫿臉上仍然沒有緩和,嘴上卻是軟了一些:“之前的事我沒放在心上,你不必因著這事兒特意上門。”
其實蘇清嫿的這句話就是逐客令,可桂花卻像是聽不懂一般,笑眯眯的坐在了炕沿上,擺出了一副單純無心機的樣子,這讓蘇清嫿好看的眉頭不自覺的收攏到一處。
清嫿娘最是了解蘇清嫿,所以眼睛一轉,馬上笑吟吟的開口:“這丫頭看著就水靈,怕是在這村裏也是數一數二的好看。”
“嗯,我是村花!”桂花半點都不否認的說。
這番樣子讓清嫿娘不自覺的也攏了眉,一般人被誇了之後都是會客套推辭的,就說她閨女吧,畫一樣的人也是從沒直白的炫耀過自己的容貌,是以她覺得這桂花就是爭強好勝的性子。
遂是再次開口:“你能來我家坐坐,嬸子很是開心,可我這閨女不太喜歡與人交往,平日隻愛寫字看書,你看看這正抄著書呢,真是不能分心。”
清嫿娘這話說的很是直白,可桂花坐的仍然穩當,造作的擠出一抹甜笑說:“嬸子,你放心,我不出聲,我就坐一會兒。”
“桂花,你找我有事?”蘇清嫿清眸中帶了火氣。
倒不是說她性子不好不容人,而是這由相觀心是有幾分道理的,這桂花看似低眉順眼,可她的目光中並無善意,偽裝的五官也是有些個猙獰。
桂花這時繼續的裝傻充愣,似是根本看不出蘇清嫿的惱意:“我沒事兒,就是過來坐坐。”
蘇清嫿聞言也懶得再同她掰扯,拿起了筆接著抄書,不再說話,清嫿娘也是拿起了針線,也不同桂花言語。
這下桂花裝不下去了,臉上有些急切又有些期盼的看著蘇清嫿問:“清嫿姐,聽說林大哥前幾日去清州掙了不少錢是真的嗎?”
蘇清嫿眉心一跳,沒急著說回答,而是先對桂花的稱呼不滿了:“桂花,我比你小,你一直叫我姐我就沒說什麼,可你既是叫我姐,就該叫林戰姐夫,你喚我相公為大哥就當叫我嫂子,你這樣亂叫,弄的我和我相公是兄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