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太太一臉憤憤的看著張氏,這時她也是真的找不到合適的說辭了,這蠢貨怎麼什麼都說?
許氏一見這兩個都是靠不住的,臉上堆起了假笑:“小嫿,那是你大伯母亂說的,你爹可是你奶的心頭肉啊,你說她能做這樣的事?當初你奶還要給你娘請貞節牌坊呢,你忘了?”
“唉,我那時候還納悶呢,請貞節牌坊這麼名聲好的事你怎麼拒絕了,原來是存了讓你娘改嫁的心思啊!”
蘇清嫿這時終是明白了,她大伯母和她奶加在一處也是不如她這二伯母有心機,但貞節牌坊這事她還就是有理,而有理就不怕說!
“二伯母,你怎麼亂說呢?我當時不同意是為什麼你心裏當是有數!當時請貞節牌坊我沒有不同意的意思,我是因為你們想獨吞衙門給的三十兩銀子才沒同意的。”
許氏臉色極不自然的幹笑了一聲說:“小嫿,你記錯了,當時可是說給你銀子的!”
蘇清嫿紅唇一勾,譏諷的看著許氏說:“我沒記錯!你當時說給我十兩,你們拿二十兩!”
終於許氏的笑臉有了裂痕,目光中帶上了歹毒:“小嫿,之前的事咱們也不掰扯,咱就說今天這事,你當閨女的攛掇自己娘改嫁是不是不妥?就沒見過你這樣當女兒的!”
蘇老太太這時也是緩過了神,把包著自己三兒子排位的布一掀,然後舉著排位大聲質問:“蘇清嫿,你今天當著你爹的麵好好說說你娘要改嫁是怎麼回事!”
蘇清嫿見到牌位心緒複雜,在她爹的牌位麵前,她定然是無法開口。
林戰見蘇清嫿目光中盡是掙紮之色,便是向前邁了半步,將蘇清嫿護在後麵,沉聲說:“哪個婦人不愛名節?能活下去誰又願意改嫁?說其究竟還不是被你逼的?”
“誰,誰逼她了!”許氏見林戰麵色不善,舌頭就打起了結:“再,再說了,她活的不是好好的?”
林戰冷哼一聲,聲音略微抬高,眼睛緊盯著許氏說:“當日公堂之上,知縣已經是把事情審了個明明白白,醫館大夫也被傳喚,大夫說我娘再晚一刻都是救不活,這樣算是活的好好的?第二日,我們回水家村收東西,你們前腳剛走,我們就差點被燒死,這也算活的好好的?”
他心知火不是他麵前這三人放的,可眼下卻是隻得把她們繞進來,這樣她們心有畏懼,便是會畏手畏腳。
“火不是我放的!”許氏心神一慌,隻顧著摘清自己:“冥婚的事和我也沒有關係!”
而蘇老太太這時卻是破罐子破摔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撒潑了:“反正不管怎麼說,我們老蘇家的兒媳婦不能改嫁!”
“老三啊,我對不起你啊,我怎麼就給你選了一個這麼守不住的媳婦……”
石蛋娘見蘇老太太徹底來了混的,眉頭一皺,起了話頭,好讓林戰把沒說完的話給說出來。
“林戰,你丈母娘的事我也是可憐她,可是你剛才說的一點道理也沒有啊,你丈母娘現在住在你家,哪能活不下去啊!”
蘇老太太以為這是有人幫她了,也不哭也不鬧,就等著林戰吃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