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店掌櫃的小舅子,到底是依靠著書店掌櫃的勢力把東西硬生生的從王謹的手裏摳了出老,這讓王謹很是心慌,決定不再等著錢進的那份了,還是早些簽了新契,以防夜長夢多。
王謹這邊已經再不遮掩了,所以錢老爺馬上就得了消息,急的嘴上瞬間起了好幾個泡,五五分!五五分那他損失的……
“爹,你別擔心啊,我二弟和那王舉人整天一起吃酒,關係甚是不錯,不若你讓二弟去找王謹說說吧。”
錢來總算是找到了收拾錢進的機會,這時雖是知道家產損失一半,可也覺得無所謂,反正就算不損失他也是分不到什麼。
錢夫人自然是能看出錢來的小心思,冷哼一聲說:“讓你說話了嗎?這有你說話的份嗎?!”
“夫人,我這也是為了錢府著想!”錢來一臉裝模作樣:“二弟最近給王謹花的錢像流水一般,我想王舉人心裏應該感激,說不定能把咱們府上的東西還回來。”
“你……”錢夫人氣的臉色鐵青。
當初就不應該留下這個野種,什麼娘生什麼兒子,真是怪她心慈手軟了。
錢進挑眉,二郎腿一蹺,歎了口氣:“說完了嗎?說完了是不是該讓我說兩句了?”
錢老爺見到錢進這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就生氣,可東西是他讓錢進去送的,所以錯處在他,發脾氣也是無用。
“說什麼啊?你啊,一天也沒個正事!”錢老爺邊說邊狠狠的喘了口氣。
錢來見錢老爺是半分責怪錢進的意思也沒有,而且在這種情況之下,還能做到與錢進和顏悅色的說話,讓他心裏很是不忿,但他也不多言,就等著聽錢進說什麼,以他對錢進的了解,說的定不是什麼正經話。
他是好整以暇的等著錢進激怒他爹。
錢進用眼睛斜了一下錢來,不屑的輕哼一聲:“爹,我說的就是正是,丁木,把東西拿出來給我爹看看!”
丁木聞言把所有家底往出一放,恭敬的說:“老爺,少爺可是聰明著呢,咱們錢府的東西一直在少爺手裏放著,並沒交給那王舉人!”
錢老爺聽了這話,迫不及待的把匣子打開,見東西確實都在,激動的聲音都顫抖了:“阿進做的不錯!之前是爹小看了你,這東西還放在你手裏,爹對你放心!”
這是失而複得,已經做好失去的準備了,現在發現沒有失去,便是像撿了東西一般。
“我說什麼來著,我兒子就是麵上糊塗,其實明白著呢!”
錢夫人這時是很自豪的,她兒子終於是給她掙了回臉,看以後誰還敢說她兒子不如錢來!
錢來不可置信的看著錢進,這酒囊飯袋居然會有這般心機?
錢進蔑視的看著錢來,撇了撇嘴,坐下淡然的喝茶,待錢老爺和錢夫人的激動勁兒過去了,才一本正經的開了口。
“爹,往後你也是別動投機取巧的心思了,那點稅才幾個錢?咱家的東西還是得放在咱們自己家裏!”
錢老爺連連點頭:“往後誰說出花來我也是不能信了,便宜不好占啊!”
魏通這時已經是一個頭兩個大了,雖是那些掌櫃還沒來衙門狀告王謹,可他也得是快些想好應對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