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戰把蘇清話送到鋪子之後,便是大步去了衙門,依依惜別要不得,不然他定是會不舍之情淹沒。
蘇清嫿見林戰走的幹脆,心中很是不快,心裏想著待林戰回來定是要好好清算這筆賬。
魏通見林戰如期而至,馬上熱切的把包裹遞了過去:“林戰,你這次出門先去清州,從那裏繞道去京城便是不會太紮眼。”
“嗯,我知曉了。”林戰冷聲說罷便大步流星的往鎮口走。
“走的可真快,本是還想囑咐一番的!”
魏通明知林戰是最妥帖之人,行事也是滴水不漏,可他仍是會有著多餘的擔心,生怕一不小心暴露了去。
錢進這邊在聽說林戰出門了之後,把賬本隨意一丟,激動的在屋子裏來回的踱步,甚至還時不時的大跳了兩下。
“丁木,你說這林戰幹什麼去了?”興奮勁兒一過,錢進就問起了正事。
“這我可不知道,可能是蘇姑娘鋪子裏的胭脂不多了,去進些新的吧。”丁木懶洋洋的說。
錢進聽罷搖了搖頭:“你也不用你的豬腦子好好想想,若是去進胭脂水粉怎不趕牛車去?走著去是想背著、扛著回來?”
丁木無奈的翻了個白眼說:“少爺,你管的也是真寬,人家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唄!”
“也對!”錢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愛幹什麼幹什麼去,我就多關心關心小嫿就行。”
丁木聽了這話皮笑肉不笑的說:“少爺,算我求你了,你可別折騰了。”
“少說廢話,你一會兒尋兩個機靈的人去暗中保護小嫿去,我聽說王謹這幾天屁股上的傷大好了,別是找小嫿的麻煩。”
錢進覺得林戰不在就是他大顯身手的時候了,這幾日他得有事沒事的就在蘇清嫿麵前晃悠。
“少爺,王謹這時候哪還有膽量找蘇姑娘的麻煩啊,當時他被打板子的時候你也是在的,屁股都快打成肉餅了……”
丁木覺得錢進這就是吃飽了撐的,可不是誰都像錢進這般沒心沒肺越挫越勇。
錢進聽了這話輕哼了一聲說:“你不懂,這王謹享受過風光便不會甘於本分的平庸著,我聽我爹說,王謹前幾日還去找了馬員外呢。”
“馬員外差點被坑,能搭理他就奇了怪了!”丁木一臉不屑的說。
“可就是這麼奇怪啊,馬員外不僅理他,還和他吃酒了。”錢進說罷輕笑一聲:“人就是這樣,隻要有著共同的利益便是會擱置當初之恨。”
丁木聞言蹙眉想了半天也是沒想明白錢進說的共同的利益是什麼,便是好奇的詢問:“少爺,王謹是書生,馬員外是商人,他們兩個好像……”
“他們都求財!雖是不知他們二人是怎麼談攏的,但現在好的確實是和一個人一般了,而馬員外在鎮上之勢僅次於我們錢府,所以啊,大意不得!”
錢進覺得這王謹定是會報複林戰的,而那日朝堂之上蘇清嫿與王謹那般為難,王謹心裏僅存的愛慕怕也是會轉為濃烈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