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雪下過的幾日後,蘇清嫿便是與林戰去了水家村,決定給許氏和蘇老太太些顏色瞧。
蘇老太太這時正悠閑的在炕上盤腿而坐,鼻間還哼著小曲兒,可在看見蘇清嫿之後,這份愜意就煙消雲散了。
“你這丫頭怎麼來了?還有!你這是用什麼眼神看我呢?”蘇老太太厲聲說。
她心裏清楚,蘇清嫿這是來者不善,單從蘇清嫿的臉色上就能看出一二。
蘇清嫿深吸了口氣說:“我自然是來要東西的啊!當初咱們立了字據,你也是按了手印的,可你沒能說話算話,所以我特意來把我娘的地契和當初給你的那十兩銀子討回去。”
“我呸!憑什麼給你!再說了,我又沒去梅花村鬧!誰去的你就找誰!”蘇老太太直接把這事推到了許氏身上。
許氏聽了這話,眼睛睜的溜圓:“娘,你不能這麼對我啊,不是你讓我去的嗎?若不是你讓我去的,我一個當娘的能忍心讓自己的女兒不得安寧?”
她現在心裏是恨毒了蘇老太太,因為蘇清梅的棺材到底還是沒保住,最終隻是裹了破草席扔在了後山。
“我讓你去的你就去?你自己不是個人而是條聽話的狗?說到底你不想要錢嗎?”蘇老太太諷刺的看著許氏:“我告訴你,少說些我不愛聽的,不然等老二回來,我讓他打死你。”
蘇清嫿見許氏和蘇老太太開始狗咬狗了,輕哼一聲說:“你們兩個互相推諉也是無用,字據上寫著你們二人誰也不能踏入梅花村,不然就得把東西還來,你們不還便也隻能驚官了。”
“哼,說的像是衙門是你開的一樣!”
蘇老太太根本不信蘇清嫿敢鬧到衙門,像他們這種小老百姓,基本都是有什麼事能私下解決就私下解決,除非是鬧出了人命,萬不得已才會去衙門的。
“衙門不是我家開的,但我與我家相公這些日子也是沒少去,所以門道自然是摸的清了,便也是沒那麼膽小,理我站著呢,就是在天王老子麵前我也自是不怕。”
蘇清嫿一臉的勢在必得讓蘇老太太有些心慌,可已經到手的東西再拿出去,那不就是要她命嗎?不行,絕對不行,今天說什麼也是不能把東西還了去。
“老二家的,你去把你三弟的牌位拿來,讓他看看他這不孝女怎麼同我說話的!”蘇老太太咬牙切齒的看著蘇清嫿:“你爹當時教你讀書就是希望你知書達理,沒想到你竟是辜負了他成了潑婦,你讓他如何瞑目。”
蘇清嫿聽罷嗤笑一聲,然後給林戰使了個眼神,林戰心領神會堵住了許氏的去路。
“這種事還是別叨擾我爹了,你們也是不怕損了陰德,幾次三番的不讓死者安息,這死了之後能得好嗎?也是不怕一報還了一報。”
許氏那日聽張氏說起報應,心裏本就有些信了,這會兒再一聽蘇清嫿說,心裏又開始畏懼,她家青梅從小到大沒生過病,卻是在享福的時候染疾而死定是因為她壞事做多,讓她家青梅沒有享福的命。
“是啊娘,要不就別折騰三弟了!”許氏歎了口氣說。
“反了你了!”蘇老太太見許氏不聽她的氣的呼呼的直喘粗氣:“你去不去?你不去,我讓老二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