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嫿見金氏一臉古怪,提防的後腿了半步,蹙眉說道:“我說過我和林戰已經與你斷親了,我也說過我這是小本買賣,禁不住賠,況且你要胭脂作甚?你塗胭脂怕是並不好看。”
金氏五大三粗,皮膚黝黑,若是塗胭脂,怕是會給人東施效顰之感。
“林戰媳婦,你這提防心會不會太重?”金氏殷勤的笑了一聲:“嬸子可不是真的想要胭脂,嬸子不過就是與你開玩笑罷了,這不是想緩和一下關係嘛,之前的事都是嬸子不對,你說梅花村也就咱們兩家算的上是至親,弄的這般不痛快也著實是……不好看。”
蘇清嫿把這話聽在耳中隻覺好笑,她輕哼一聲說:“鬧成這樣實非我所願,可你們一家往林戰頭上潑漲水,說他克人,你入我家搶東西不成反倒打傷了我,桂花和李寡婦設計林戰,你落井下石,這樁樁件件,那件是我信口胡說?”
金氏聽了這話,臉上的笑意僵了片刻,可隨即卻是笑的更加纏爛:“不是胡說,確實不是胡說,我那不也是一時犯渾嘛,你可別太記恨,我這當長輩的如此做小伏低的不就是因為想真心改過嗎,咱們是親戚,往後得是互相幫扶。”
“親都斷了,就別說咱們是親戚了!”蘇清嫿隨手拿起一個胭脂遞給金氏:“說這麼多,你不就是想要一個胭脂嗎,喏,拿好,走吧!”
反常為妖,她是真的覺得這金氏古古怪怪的,看著就像是憋了壞水來的,所以就想著趕緊把人打發走。
金氏接過胭脂,心裏也是懊惱的緊,這蘇清嫿防她防的厲害,可是怎麼近身呢?想著想著她靈機一動,掏出帕子上前邁了兩步。
“林戰媳婦,你臉上沾了東西,來,嬸子給你擦擦!”
蘇清嫿躲閃不及,就被金氏的帕子糊了個滿臉,而且這金氏也不像是幫她擦臉的樣子,帕子死死的捂住了她的鼻息。
“你做什麼?”蘇清嫿推開金氏一臉憤怒:“我臉上不可能有東西,你說,你到底想做什麼?!”
她的臉是林戰幫她仔仔細細的擦過的,林戰對她一向細心,不可能不幫她把臉擦幹淨!
金氏裝作一臉失望的歎息了一聲,委屈的說:“你這孩子怎這般誣賴我,你臉上確實沾了東西,我好心幫你擦,你卻是……罷了,我知道你對我嫌隙大,看不上我,那我走就是了!”
待金氏走後,蘇清嫿就更是覺得古怪,回想她每次與金氏交鋒,都是難纏的狠,怎今天這般輕易的就走了?
老大夫幫錢進把毒排出之後就和林戰快速的離開了錢府,丁木見林戰歸來便是小步的迎了上去,一臉焦急的詢問:“怎麼樣了?我家少爺身子可有大礙?”
林戰斜了丁木一眼,沉聲說:“無礙,我這邊呢?王謹可有來?”
“沒來,隻幾個婦人來過,是買胭脂的!”丁木心中大石一落,感激的說:“那我就先回了,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不等丁木把話說完,林戰就進了鋪子,見蘇清嫿正在愣神,臉上的冷峻瞬間融化成柔情,聲音也帶上暖意:“想什麼呢?怎這麼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