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進正滿腹心事的品著茶,突然覺得鼻間發癢,然後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這是誰在念叨本少爺?”錢進說罷還無奈的搖了搖頭:“少爺我就是容易讓人惦念。”
丁木聽了這話撇了撇嘴:“是啊,能不惦念嗎?都等著你去散財去呢,你一出門,街上的商販眼睛鋥亮。”
錢進聽了這話把茶盞往桌子上一摔:“哼,你這是在嫉妒本少爺!因為你知道惦念我的定是個姑娘家!”
“對,定是姑娘家!紅香樓的老鴇定然是想念少爺的!”丁木抬杠說。
“你小子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錢進白了丁木一眼:“罷了,反正不管是誰惦念本少爺,本少爺也都是不感興趣,清州那邊可有消息?”
丁木聽了這話立馬收起了臉上的玩笑之色,一臉嚴肅的說:“有些眉目了,隻這清州知府惡貫滿盈,要是想把條條罪狀都理清楚,怕是有些困難。”
“挑兩三個嚴重的查,比如貪墨,比如魚肉百姓,再比如他賣考題換考卷。”錢進沉聲說。
“那王謹那呢?”丁木蹙眉詢問:“他可是來找少爺好幾次了,少爺可是想好怎麼對付他了?”
“我當時留著王謹就是為了讓他收羅邪教的消息的,現在消息收的差不多了,我就該想辦法往出套了,所以這兩日我當是會他一會了。”錢進蹙眉,略有難心的說:“隻是在哪見他呢,滿香樓是不行了,一個桌上坐著,不好動筷子……”
“是啊,咱也不能光看著他吃……”丁木思量片刻說:“那就去紅香樓吧,我記得紅香樓有一個雅間是分桌的,一人一個小桌子,這樣就能避免吃同一盤菜了。”
錢進聽了這話眼睛一亮,連連點頭說:“你讓麻三去紅香樓與老鴇說一聲,明天那個雅間本少爺要用,讓別人都滾遠點!”
王謹幾次三番的吃了錢府的閉門羹,心裏正壓著火呢,這會兒丁木一來送信兒,便是開始拿喬了。
“你們錢二少爺究竟是什麼意思?張口閉口的與我稱兄道弟的甚是親熱,可我幾次上門找他,他都是避而不見,這究竟是那我王謹當什麼了?”
丁木把這話聽在耳中,嗤笑一聲說:“那就得問問你自己為何先尋我們家老爺後尋我們家少爺了。”
他家少爺真是把王謹算的極準,一早就想到了這王謹會說些個什麼,還提前教好了他如何回答,不然依著他的性子,定是……
王謹聽了這話,一絲尷尬之色飛快從眼中閃過,然後裝模作樣的輕咳一聲說:“行了,你回吧,明天我再和錢二少爺解釋其中緣由。”
丁木得了話就也沒客氣,招呼都不打,轉身就走,這王謹都落魄成這樣了竟然還裝腔作勢的,看著也真是惡心。
丁木的態度讓王謹的臉色變的難看,隨手就把左邊的茶盞扔在了地上,這時王謹娘恰好進門,見王謹麵色不善就馬上折身準備出去。
“你做什麼去啊?”王謹陰陽怪氣的看著王謹娘:“是不是連你都瞧不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