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去,蘇清嫿和林戰才駕著馬車到府衙落腳,這會兒的府衙已經是空無一人了,不是一個荒涼就能形容的。
迷碟和迷花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屋子,追風、逐風、追夜,三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院子,如此就算是安頓了下來。
吃過晚飯後,蘇清嫿看著冷清的屋子歎了口氣,蹙眉說:“之前這府上住著的官員究竟是什麼樣子的?逃不是為了保命嗎?怎還有心思把物件都帶走?”
逃命還不舍財,這樣的人得是多貪心?
“是啊,這屋子裏能搬走帶走的竟然是一樣的沒剩下,除了這床和兩個椅子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迷碟無奈的笑了笑:“明日得去添置些東西去。”
蘇清嫿聞言搖了搖頭說:“東西先不忙著添置,城中局麵並不穩定,今天白天我特意留意過,城中商鋪都沒開,所以就算咱們有銀子也是不見得就花的出去,再說了,今日鬧事那馮二估計也是正在伺機而動,找咱們的麻煩呢,咱們現在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迷碟聞言沉默半響,蹙眉說:“要我說這馮二定然是邪教的人,今天就該讓王爺殺了他,也算是除了個禍害!”
“想穩城中民心,得是恩威並濟才行。”蘇清嫿一臉嚴峻的說:“隻是這個度當真是不好拿捏,尤其是威,昨日若是殺人見血,城中百姓便會以為咱們是仗勢欺人,魚肉百姓之人,想要穩定民心,就會困難的很。”
“現在想要穩定民心也是不容易的,這臨州城的百姓,各個都帶著匪氣,看著就沒一個像好人的。”迷碟撇著嘴說。
迷花聞言輕歎一聲說:“臨州離邊境不遠,就算沒有這邪教之患,突厥攻到城下也是常事,從生下來過的就是命懸一線的日子,性子自然是粗莽一些。”
“你說的在理,可是就算他們情有可原,我也是喜歡不起來的!”迷碟蹙著眉頭執拗的說:“因為自私已經深深的刻在了這些百姓的骨頭上,流淌在他們的血中,這不是咱們待他們好就能感化和扭轉的。”
蘇清嫿聞言點了點頭說:“確實這樣,就算在咱們的努力之下,城中恢複秩序,百信生活富足了,可邪教一來,形式稍有不利,他們馬上就會再次翻臉的。”
“王妃真是和我想到一處去了!”迷碟說罷壓低了聲音:“所以要我說,咱們就應該離開臨州,尋另一個城守,不然一旦交戰,有這樣的百姓,對咱們來說很是不利。”
“已經晚了!既然咱們到了臨州便也隻能守臨州了。”蘇清嫿無奈的歎了口氣說:“不然於臨州百姓而言,咱們就是棄城而逃,於別城百姓而言,咱們到而不守,也是無信之人,也不會與咱們一條心的。”
迷碟聞言一臉的生無可戀:“要我說這件事都怪掌門,之前王爺就不想守臨州的,掌門非是說哪個城都是一樣的……”
蘇清嫿安撫的拍了拍迷碟的肩膀說:“好了,別想了,為今之計隻能將觀其變,暗中打聽了,先摸準這的百姓的狀況,然後像辦法盡量的讓他們與咱們一條心,在不利中尋找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