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砰……
伴隨著心跳聲,我逐漸睜開眼睛,燈光並不刺眼,十分柔和的灑在我身上。
黑色的…天花板?這是……哪?
抬起身子,一手摸著發昏的頭,向四周望去。
這是一間除了天花板以外都是白色的房間。奇怪的是,整個房間並沒有燈的痕跡。
最近新出的暗燈?那可真不便宜,奇怪,僅僅隻為關住一個人需要這麼大手筆嗎?
我注意到我並沒有被綁起來,身上穿著一套灰色的短袖和褲子,鞋是灰色的運動鞋。
不過在這之前,有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我,是誰?
腦海中連一點關於我自己的記憶都沒有。
可既然我知道“暗燈”這個概念的話……也就是說,我隻是丟失了關於自己的記憶嗎?
操控記憶……這一定會花不少錢,尤其是隻消除部分記憶,這個的花費可就更多了。所以基本可以排除是整人節目的可能了。
可這到底是?
我看到我的胳膊幾乎沒有肌肉,這下可有些難辦了,等會要是有什麼危險的話根本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哎……”我放下扶住頭的手,十指相對,兩個大拇指抵住下巴,兩個食指抵住鼻子扶住眼鏡,手肘抵住大腿。
眼鏡?我還戴著眼鏡啊,失憶前的我又是什麼樣的呢?
等等,我為什麼要做這種動作?這麼說來,身體記憶還存在著,那麼大概這個動作有助於讓我思考吧。但現在想破頭也根本沒什麼用,還不如看看有沒有出路。
放下雙手,兩手支撐著我站起來,腿有些發軟,我在這睡的時間估計不短了。
深吸一口氣,讓我的腦袋稍稍清醒了點,空氣質量還不錯。我在這睡了很久,如果空氣質量還很好的話,就不必擔心空氣會不會用完了。
繞著房間邊觀察邊用手敲打著牆壁緩慢走了一圈,根本沒有任何與出路有關的發現。
房間長七步,寬四步,天花板大概有兩個我高,但現在沒有參照物,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有多高。這個房間是一個長方體。
可這有什麼卵用?而且我為什麼要去數步數啊!嗯……習慣的一種?但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我是怎麼被關到這裏來的?
抬起左手橫在肚子前,用左手扶住右手手肘,同時右手玩著頭發。
嗯?我還留著流海啊,真不知道失憶前的我是什麼樣的人。
等下,難道我閑到給自己的坐姿和站姿各設計了不同的思考姿勢嗎?還一定經常使用,不然絕對不會這麼毫無違和感的做出這兩個動作來的。
這麼說來,失憶前的我是在做某種經常需要思考,還很閑的職業咯,不然不會這麼閑的。哎,開始對自己失憶前的人格感到無奈了。
哈!自己吐自己的槽,我也可能是頭一個了。正當我這麼胡思亂想的時候,頭上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大笑: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
全身一震,心髒仿佛停止了一般,之後心髒變得狂跳不止,“我艸!嚇死我了。誰啊!神經病吧!”
不好,因為被嚇到所以不由自主的罵出聲了。希望不會激怒這個神經病。實在是沒想到,在這死一般寂靜的的房間中居然會突然出現這麼大聲的聲音,抬頭向上看去,我看到了一張能讓我記得很久,很久的臉。
黑色的天花板上出現了畫麵,而它所顯示著的,是一張倒過來的男人的臉。他臉上最矚目的,是他那張恐怖的嘴。
他的嘴角似乎被割開了,一直咧到耳朵根。他用暗紅色的看起來像氧化了一半的血一樣的口紅塗滿了他的嘴唇。他的大笑使我幾乎能看清他所有的牙齒。在他的牙齒縫中,紅色的牙齦如血一般延伸到牙齒縫的一半處。猛然間一眼看去,好似他剛剛品嚐過鮮血一般。
白色的化妝品鋪滿了他臉上剩餘的部分,他翠綠色的眼中帶著瘋狂,他的眼角一樣被割開,那恐怖的眼睛看上去永遠在狂笑,鼻子高挺但卻有著扭傷,他的鼻子斷過,而且不止一次。最後,是他那暗綠色的高聳頭發,這讓他看上去平添幾分陰冷。
我轉了個身,從正麵仔細看他。這不就是小醜嗎?!cos的太過了吧!這人真是個神經病!
嗯?看過的電影小說的記憶看來也是存在著的,而且由於沒有了其他記憶的幹擾,這部分的記憶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