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初的季節,華山一帶已經漸涼,玉女峰下山的小路已經長出雜草,一些枯葉淩亂的飄落下來,被風吹走堆積在小路的石階下。
陳震在路上原本準備找個地方把老母雞放出來,可玉女峰陡峭崎嶇,除了四合院所在的地方,幾乎沒什麼大麵積的平地,幹脆暫時放棄,等回來再說。
距離玉女峰三裏外有個小鎮,名為華陰鎮,華山派在這裏曆史悠遠,深得民心,所以華山派的弟子在這裏買東西一般都能少花些錢,如果有外來江湖人在這裏惹是生非,華山派自然也會管一管。
陳震從玉女峰上下來,累的氣喘籲籲,這華山雖說不是五嶽中最高的,但絕對是最崎嶇陡峭的,而且陳震還沒徹底熟悉現在的身體,走起路來顯得有些笨拙。
“真高啊!走了將近半個時辰吧?”陳震抬頭看了一眼直插雲霄的玉女峰,那劍宗的山門已經變得隻有指甲大小,還好不是在玉女峰峰頂,不然可能還沒到山腳就沒力氣了,隻是回來的時候就麻煩了。
又是近一個時辰的路程,終於到了華陰鎮外,途中來往的行人見陳震身穿華山派弟子服,紛紛向他打招呼,非常熱情,可他們如果知道陳震實際上是劍宗的人,說不準又是另一種態度!
“哎!”陳震取出玉釵,心中猶豫不決,如果不將它典當了,用什麼買糧食?去賣藝?陳震搖搖頭,現在怎麼說也是一派掌門,如果讓氣宗的人看到一定會笑掉大牙。去說書?不也一樣?
陳震想不出來辦法,心想不如先將玉釵當掉,等有了錢在贖回來,於是徑直朝鎮子裏走去。
剛進鎮子裏,陳震有些詫異,怎麼行人這麼少?隱約聽到遠處亂哄哄的,好像有人打起來了,好奇之下向前走去,過了一個拐彎之後,隻見華陰鎮最大的酒樓西嶽樓門前架起一座兩米多高的擂台,兩個人在台上手拿三尺青鋒,你來我往,鬥的非常激烈。
其中一人二十多歲,身材清瘦,皮膚黝黑,身穿華山派弟子服,手中長劍將華山十劍使得深得華山崎嶇的神韻,一招無邊落木以極其詭異的角度刺向對方左肋,眼見就要將對方重創,哪知那人左手突然射出一道寒光直奔那華山派弟子的麵門。
“卑鄙!”華山派弟子怒喝一聲,抬劍一招蒼鬆迎客將飛來的暗器擊飛,那暗器有小手指般粗細,形狀如針,正是江湖上被人譽為“青鋒一閃,青蜂針!”乃是青城派的獨門暗器。
那發出暗器之人身著灰色長衫,後背繡著一黑白太極圖,同樣二十多歲,乃是青城派四大弟子之一的老四羅德通,而這四大弟子則被江湖中人譽為青城四劍,這羅德通在四人中實力最低,乃是後天中期頂峰的高手,而另外三人就了不得了,個個都是後天後期的人物。
羅德通嘴角發出冷笑,在那華山派弟子擊飛青蜂針的瞬間,一掌狠狠的印在他胸口。
那華山派弟子被一掌擊飛三米多遠,跌在地上一口淤血吐出,一口氣沒喘上來,昏了過去。
擂台四周圍滿了人,西嶽樓賓客滿堂,沒有位置了,幹脆就花錢買一碗茶跑到二樓站著喝,一邊伸著腦袋看著下麵的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