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柱把馬韁塞在張大壯手中,然後雙手叉腰走到陳震跟前,大聲道:“小子,這兩匹馬都是你的?”
陳震點點頭。
趙鐵柱雙手緊握成拳,在陳震眼前晃來晃去,說道:“小子別撒謊,一個人怎麼可能騎兩匹馬?再問你一遍,馬不是你的,對不?”
陳震依然點點頭。
趙鐵柱拍拍手,嘿嘿一笑,轉頭對張大壯說道:“看見沒,他說不是他的!”
我靠,整了半天,老子竟然被人誆了!還會玩文字遊戲,厲害!陳震怒了,自己堂堂劍宗掌門,仁義劍大俠,竟然被兩個小子當麵偷馬,這事不能忍。
眼見趙鐵柱又從張大壯手中接過馬韁就要離開,陳震惡向膽邊生,大喝一聲:“寶馬!”
隻見雪駒撅著大嘴,一甩腦袋,對著趙鐵柱就來了一個深深的狼吻……馬吻,趙鐵柱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吻住,緊接著一條粗壯的舌頭猛地塞進他的嘴裏。
“舌吻,吼吼!”陳震大搖大擺的走到近前,輕輕的撫摸著雪駒的馬鬃,這雪駒可是母馬,初吻隨隨便便就送出去了,還真有點對不起它。
“殺人了,鐵柱哥的嘴被咬掉了,救命啊!”張大壯喊了幾句,便挽起袖子朝著雪駒撲了過去,看他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還頗有義氣。
陳震擔心雪駒發怒傷了他,昨日因為陳丫太重,雪駒都揚起蹄子就要踹她,更何況現在有人要動手,陳震伸手按住張大壯的肩膀,讓雪駒放開趙鐵柱。
“咳咳!”趙鐵柱跌坐在地上,臉上濕乎乎的,嘴角還粘著幾根幹草,不停的向後挪動身子,叫道:“妖怪,大壯快跑!”
陳震懶得再追究,於是取出二兩碎銀扔在張大壯懷裏,喝道:“去拿一把鋤頭給我,這些銀子就是你的了!”
“二……二兩?”張大壯咽了口唾沫,跑到不遠處的柵欄下提了兩把鋤頭過來,說道:“二兩銀子能買四把鋤頭,我隻有兩把,都給你!你……你別生氣,鐵柱哥是好人!”
這個小村住戶不多,離得又近,早有人聽到張大壯剛才的喊聲,正向這邊聚過來,陳震不想繼續待下去,反身回到草垛旁在裏麵摸摸索索的,許久之後才找到自己的長劍,而李慕遙也在這個時候醒來。
“天亮了?”
靠,你亮了,睡得還真夠豬的!陳震徹底無語了,外麵吵吵鬧鬧這麼半天,這小姑娘竟然剛剛睡醒,草垛裏很舒服嗎?還是老子的臂彎舒服?
“怎麼還有個女的?他倆不會在裏麵苟……嗚嗚!”趙鐵柱還沒說完,就被張大壯捂住嘴。
陳震兩眼一瞪,哪裏不明白趙鐵柱想說什麼,不過也確實苟且了,連胸部都摸了算不算?陳震小心的看了李慕遙一眼,見她毫無所覺才鬆了口氣。
“先離開這裏吧!”陳震見許多村民圍過來,於是招呼李慕遙一聲,便騎上雪駒當先離去。
“等……等等我!”李慕遙見狀連忙翻身躍上棗紅馬,追了出去。
趙鐵柱見人已走遠,便一把拍掉張大壯的手,怒道:“別捂我的嘴,把幹草都按到嘴裏了!”
張大壯嘿嘿一笑,將銀子送到趙鐵柱麵前:“鐵柱哥,咱們今天賺了,留下一些再買兩把新鋤頭,剩下的……!”
“剩下的拿去買酒漱口!現在嘴裏還黏糊糊的,你是不知道啊,那匹馬的舌頭竟然在我嘴裏攪來攪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