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怕是毒發了。藥。。。藥在我腰間的。。。荷包中。啊。。。”說著,她隻覺得心中仿佛被萬蟲叮咬,不禁緊緊地咬住了嘴唇。原先蒼白泛紫的唇上竟冒出了血珠。
玖天燁從她腰間的荷包中取出了一粒藥丸,想要塞進她的嘴裏,低頭仔細看她,卻見她竟已暈厥了過去。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居然對她用這樣的毒?沒由來的,他隻覺得自己心頭一緊。匆匆抱起她,往臥房奔去。
玖天燁將路小繁置於床上,手撫上蒼白的唇,撥開她的嘴唇將藥丸喂進去,可是她卻不能吞下。
看著她滿頭的汗水,蒼白發紫的嘴唇,玖天燁端起一碗茶水,用嘴將茶水喂進了她的口中。
唇與唇相碰的那一刻,他的心竟漏跳了幾拍。一道電流,從相接觸的的唇傳到了胸腔之中。仔細看她的臉,淡淡的細眉,清秀挺拔的鼻子,白得幾乎透明的肌膚,竟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刹那,隻覺得那顆本以為已經死了的心,慢慢尋回了跳動的感覺。
正當他發怔之時,路小繁已經睜開了眼睛。
“你。。。”路小繁發現玖天燁正趴在自己身上,不覺有些尷尬,原本蒼白的臉上也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
玖天燁想起自己正以曖昧的姿勢趴在路小繁的身上,不禁趕緊坐直了身子,解釋道:“你方才毒發了,我給你喂了解藥。”
“哦。”原來是這樣,路小繁鬆了一口氣。不過方才他那張美絕的臉,看著還真是讓人失魂呢。哎,看來自己越來越花癡了。
玖天燁見她不說話,以為她身上還覺著不舒服,連忙問道:“你好些了嗎?”
路小繁的思緒被他的話拉了回來,淡淡地笑了笑,回道:“好了。剛才真是謝謝王爺了。”
見她和自己這樣客套有理,又帶著些疏理,玖天燁竟覺得心裏一陣不舒服,便道:“沒事就好,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
第二日。
“什麼?坐船?”幾天前,當玖天燁告訴她他們就要進入冀州境內的時候,路小繁想著終於能夠不用騎馬趕路了,著實慶幸了好久。結果今天,他說的話就像一盆冷水,澆滅了她心頭的欣喜。
玖天燁見她聽自己說接著幾日需要坐船時那幾乎扭曲的臉,臉上不禁又浮出了笑容。莫非坐船是這麼可怕的事麼?
“怎麼,你怕水?”
路小繁想起自己幾年前坐船去普陀時幾乎吐到昏天暗地的悲慘經曆,不禁覺得自己身上的汗毛都快立了起來。自從有了那次遭遇,她可是發了誓不再坐船的,可如今,竟要坐幾天的船!她已經可以預見自己在船上半死不活的慘狀了。。。
“那個。。。不能繼續騎馬走陸路麼?”
“冀州境內河流眾多,走水路的速度是陸路的兩倍,而且,也更為安全。”
“哎。。。”看來自己是躲不過這一劫了。罷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