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許遲疑了一會,法小海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是不是太凶悍了一些!才讓這個看起來瘦不經風的女人嚇的全身發抖,臉色煞白的。
緩和了些語氣之後,法小海在床邊坐下,背對著床上的女人心裏七上八下的。那個女人的臉不停的在腦海中浮現。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在心底的某一個角落總是有一種衝動,那就是回頭去看看床上的那個女人。
“你叫什麼名字,怎麼溜進來的?”法小海努力的克製著自己,強製自己不去看她,卻忍不住的想,忍不住的想接近。
這樣的感覺,還是這二十五年來第一次呢!
從未有一個女人給他這樣的感覺!
紀如璟用被子裹好了身子,心裏嗤笑了。她和法小海是什麼關係?他們早已經有了床第之歡,為什麼現在還會如此的羞澀?如果是二十幾年前,她一定是主動的靠在法小海的身上,非膩到他自願抱抱自己不可!
看著法小海的背影,這背影是她日日夜夜所思念的!
這二十幾年,他似乎沒有一點變化!還是原來的模樣,她向前挪了挪身子,眼看就接近法小海了,她卻再次猶豫了。停下了所有動作,眼巴巴的看著他背影,回答:“我是紀如璟,我是小白兔變的人!”
“小白兔?”這讓法小海想起了前天撿回來的小白兔,他這才依稀的想起,昨天晚上他把小白兔放在自己的床上,一起睡覺!
他回過頭,看著了紀如璟一眼。她用雪白的被子將自己的身體裹的嚴嚴實實的,不留一點春光。他仔細的看了大床一圈,又環顧房間一圈,確實沒有見到小白兔的影子。
他恍然想起昨天在餐廳中他們的默契,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學著昨天的模樣大聲說道:“小白兔,過來!”
紀如璟聽了,心裏一樂,裹著被子的她和一個大蠶蛹一樣蠕動著身子,將小腦袋枕在法小海的腿上,膩味的向他的身體靠近。
法小海真的是從心底發出了一個疑問,昨天他在叫小白兔的時候,小白兔也是這個反映啊!絲毫不猶豫的衝過來,撲到他的懷裏,在他懷裏使勁蹭著。
並沒有絲毫害怕,隻是疑問而已!
他輕輕的推開了她的腦袋,對這個從天而降的瘋女人還是有幾分防備。在櫃子前猶豫了許久,還是拿出了自己的白色襯衫,扔向床的方向落在了紀如璟的身上。
“穿上吧,不管你是不是兔子變的,你總要回家吧!”法小海也拿出了自己要穿的衣服,套上後離開。
在走到門邊時,他停了下來,微微側過臉,瞧見紀如璟還是卷緊了被子抬著頭看著自己。
她的眼神似乎能觸及法小海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就這樣的眼神,似乎在什麼地方見到過!在絕望中似乎能看見一點光暈,這一點光暈說不出是什麼,可以說是希望,也可以理解成自我安慰。
他忍不住的轉過身,看著可憐巴巴的紀如璟,百般無奈的問,“你是不是沒地方去?想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