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都散發寒意的法小海確實讓人感覺到心驚膽戰,即使在夏天也會感覺到一絲寒意。
那幾個迅速離開的護士將走廊上的情況告訴了護士長,護士長也走到了走廊上。當她看見法小海的時候,也情不自禁的一哆嗦。
這個男人是冰做的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不急不慢的走著。她吞下了幾口唾液,快步追了上去。
法小海收起了步伐,慢慢的轉過頭,看了身後的護士長,也不急著去尋找安冉的房間。待護士長走近後,他壓低聲音問:“請問,怎麼了?”
“這……這裏是醫院,不可以帶寵物來!”護士長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從長相上來看,她的性格也應該和她的聲音一樣,極其溫柔。
法小海側目,看了正伏在自己肩膀上的小白兔,抬手指了指它,接著問:“你說這隻兔子不可以帶到醫院來?”
護士長連連點頭,偷偷的用餘光看著法小海。僅僅看了一眼,頓時滿臉通紅。
這樣的男人真的好看!張的文質彬彬的,卻全身散發著與之不相符的寒意。一時間,護士長也不明白這當中到底是什麼玄機,也終於明白了那幾個剛剛從衛校畢業的學生為何不敢和這個男人說話了!
她連連點頭,艱難的吞下了唾液,接著說:“現在已經過了探病時間了,病人需要休息。你可以明天白天來,具體的探病時間看那邊牆上的公告。”
抬手指了指護士站後的牆麵,上麵懸掛著一麵小黑板,黑板上記錄著最近病床的使用狀況,同時也用很大一片位置寫上了探病時間。
法小海揚了揚嘴角,將小白兔從自己的帽子中拿了出來,略帶歉意的問護士長:“你可不可以幫我照顧一下它,它很乖,隻要你把它放在一個地方,它基本不會動的。”
“這……”護士長還是在猶豫著,迎上法小海迷人的雙眼,她遲疑了幾秒。
恰恰就是這幾秒,法小海已經將兔子塞到了她的手中,還趁機輕輕的戳了戳小白兔的腦袋:“不準給護士阿姨添麻煩,找個地方安安穩穩的呆著,等我回來!”
這是怎麼了?
護士長再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男人會對著一隻兔子微笑,還如此溫柔的說話!
“你叫白素貞?”他瞅了護士長的胸牌一眼,笑眯眯的接著說,“我就去看看我朋友,叫安冉。請問你她在哪張床?”
“在……在走廊盡頭的左邊房間!”白素貞指了指走廊的盡頭,對眼前的男人有幾分畏懼。
說來也奇怪,也不知道為何,她雖然對他有幾分恐懼,但是忍不住的還是想去多看她幾眼。
白素貞忍不住的定了神,看著法小海笑著對自己說謝謝後轉身離開,走向走廊的盡頭。當她在的定神的時候,他的背影已經消失在了安冉的病房門前。
垂頭看了看手裏的小白兔,她萬分的詫異,自己不是說來阻止他的麼!怎麼還讓他進了門,還自願幫他照顧小白兔?
剛才幾個躲在護士站裏麵的小護士也跑了出來,站在護士長的身邊,看著這狀況,她們不得不佩服那個男人的能力!
病房之中,安冉躺在病床上,兩眼空洞的看著天花板,滿腦子都是法小海的影子。旁邊病床的女人盡管也是流產,可是總有一個男人陪在身邊精心照顧。
而自己呢,同樣是流產,可身邊連個倒水的人都沒有!今天下午咳嗽的時候,還是隔壁病床的好心家屬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這是何等的淒涼,不過,這些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如果沒有冷落,也沒有背叛,自然也不會有後麵的故事!
法小海在床邊看了許久,發現安冉依舊看著天花板,她應該從未想過會有人來看她吧!
她的模樣有幾分淒涼?法小海心底一陣,麵對這個曾經在一起卻因為錯誤而將兩顆心拉遠的女人,到底要用什麼樣的表情!
他懷疑著,自己這次探病是不是錯了!
“你……你怎麼來了?”安冉發現了站在床邊的法小海,滿臉寫著詫異,可瞬間就被喜悅取代。
法小海的突然出現顯然是不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努力的想要坐起來,可是小腹傳來了的一陣劇痛讓她無法忍受。
臉色又白了幾分,額頭上溢出了冷汗。躺在床上,既激動又期待,同時還有點羞愧。
“別動了,痛麼?”法小海垂眼看著床上麵如紙色的女人,還是在心裏思忖著,今天為什麼和著了魔一樣想要來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