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小海,你在幹什麼?”小白兔重新被放在了沙發上,看著在辦公室中渡著步子的法小海,忍不住開口問他。
他反反複複的抱起自己,換上幾個動作後又將自己放下,在辦公室尋找一圈後又抱起自己,如此循環了三四次。他不累,小白兔都餓了 小白兔直起身子,努力的伸長脖子,想著能和法小海在同一高度去看東西。隻是,它所看到的,都沒有什麼特別啊!一切都和一開始進門時一樣,一張大辦公桌上擺著大堆文件,背後靠牆的位置放著滿是書籍文件的書架,而正麵,就是自己所在的布藝沙發了!
這辦公室可謂是一目了然,他到底在找什麼?
“你出去會冷了?我看這樣子,大概是要降溫了吧!”法小海仍然是沒有停下尋找的步伐,他依稀的記得曾經安冉送了自己一條大紅色的圍巾,因為他嫌棄著顏色太耀眼,所以一直放在辦公室中了。
隻是,他真的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放在了什麼地方。
小白兔樂了,立刻四爪著地,閉上了眼睛,不削的說:“笨蛋法小海,我們小白兔是有皮毛的,我們怎麼會怕冷呢!你直接抱我出去就行了!”
一拍頭,法小海自己就把這點給忽略了呢!小白兔厚厚的皮毛是最好的保暖棉衣啊,自己還瞎操什麼心,要給它準備什麼圍巾?正想著,他拉開了手邊的抽屜。
這個抽屜中放著的大多都是平時不太用的東西,法小海隻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去尋找。
讓他意外的是,大紅色圍巾居然安安靜靜的躺在抽屜之中!他這才想起來,那次安冉送完圍巾後,他們的感情就出現了危機。原先放在顯眼處的圍巾也跟著遭殃,被打入了冷宮,放進了這個基本不會打開的抽屜之中。
起初,看到這條圍巾時,法小海還會心潮翻湧。
不過,現在看起來,感覺這圍巾在平常不過了!這紅色依舊是他嫌棄這條圍巾最重要的原因。
他將圍巾拿了出來,安冉選的材質還非常好呢,拿在手上柔軟舒適。拿著圍巾在沙發邊蹲下,替小白兔小心翼翼的包上,小心翼翼的躲開它受傷的爪子,盡管法小海知道這爪子早已經痊愈。
“還是包起來吧!”法小海麵帶微笑的將被圍巾重重包裹的小白兔抱在懷中,走出了辦公室,嘴裏還不停的念叨著,“萬一生病了怎麼辦?上次我做夢,我夢見你生病了,還大罵替你掛水的護士是容麽麽呢!你這小東西,居然知道容麽麽是誰……”
法小海有時冷淡,有時囉嗦。這一點小白兔早就已經習慣了,隻是……
他居然記得上一輩子的事情!上一輩子,它因為吃壞了肚子痛的滿地打滾,當他們在醫院巧遇他的前任容翠花時候,它就送了容翠花一個外號——容麽麽!
他居然記得?他都記得!
眼淚在眼中翻湧,順著眼角流了出來!法小海開始會漸漸想起過去的事情了!這是不是一個好的開始呢?它撲到了他的懷中,坦然的聞著他身上沐浴露的香味,同時還把眼淚擦在了他的身上。
這座城市的冬天並不會有過低的溫度,隻是會一直下雨,陰冷陰冷的。這是男方的典型氣候吧!
站在路邊的小白兔在法小海的懷中被凍的直哆嗦。它從來不知道,原來地球上還有這樣的冷法!那些冰冷的風似乎都張了眼睛,直直的從圍巾的縫隙中鑽進來,好像是想闖入它的骨子裏。
法小海抱緊了懷中的小白兔,像是想把自己的體溫分給它一點,感覺著它不停顫抖的身體,他越發的心痛。也許,就是應該叫外賣吧!
他最終選擇了隻和公司隻隔了一條馬路的西餐廳,垂頭看了看仍然在懷中顫抖的小白兔,低聲問它:“我們就在這家吃好不好?吃完之後你還要克服一下,我們去給你選個漂亮的籠子!”
在有外人在場的場合小,小白兔總是緊閉著嘴巴,偶爾會用點頭搖頭來回答句簡單的意思。並不知道牛排是何物的小白兔,滿腦子都想著牛排,法小海的所有問題它通通都是用點頭來回答。
“好吧,就這家!”說畢,一片雪花落在了法小海的鼻尖上,騰出手擦去了鼻尖上的雪花後,又說道,“你看過下雪沒?”
這一係列的對話,在路人嚴重都變成了自言自語,他們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法小海一眼後,匆匆離開。
這樣即將大雪的寒冷天氣,誰願意站在外麵受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