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玉笈笄這日,花府一派喜氣,熱鬧非凡,時辰一到,應邀來觀禮的人便絡繹不絕。
花母謝氏為花似玉準備了一套上等的白玉牡丹頭麵,因著那逝去的弟妹喜歡牡丹,她也是足夠用心了。
來觀禮的夫人均讚不絕口,那些個千金也紛紛露出或羨慕或嫉妒或無感的神情。
花似玉心裏滿意,又被那些夫人誇讚,人有些飄然起來。
謝氏請了還在閨中時玩得好的,老賢王的女兒福元郡主,現威遠侯夫人,來為花似玉行結發冠笄禮。
“瞧瞧,令千金真是難得的美人”一位夫人,笑著對謝氏道,有些討好之意。
不少夫人心中鄙夷,卻也隨聲附和,“就是,就是,還真是個美人。”
花似玉聽了,心中更是得意,威遠侯夫人剛給她冦好笄,她便站起來,用帕子掩著笑意,嬌滴滴的道了謝。
“多謝夫人。”
威遠侯夫人慈藹地拍了拍她的手,“好孩子。”
花似玉害羞的嬌笑,正要退到一旁,卻聽旁邊有個有些尖銳的女聲傳出,“不過是個養女!有什麼好得意的。”
在場的夫人小姐一聽紛紛看向出聲的方向,花似玉也憤怒地看去,卻原來是謝氏娘家的一位表小姐,心中更是憤恨,她就知道花府沒那麼大方,怎會讓她風風光光地過這笈笄禮。
謝氏尋聲看去,發現是她二哥的女兒謝沐英,也是暗惱,怎的如此不懂事,正要出聲訓斥。
那謝沐英的母親劉氏卻先她一步,“沐英!休得無禮!還不向表小姐和你姨道歉!”
那謝沐英冷哼一聲道:“本來就是!我為什麼要道歉!”
說完不顧眾人異樣的目光就跑了出去。
“你!”
劉氏氣急,隻得自個上前賠罪。
“妹妹包含,她年紀小,不懂事,口無遮攔,往妹妹不要與她計較。”
說完見謝氏給她使眼色,她又走向花似玉道:“似玉,二舅母在這裏給你賠個不是。”說著就要矮身施上一禮,花似玉恨急,這是要給她難堪壞她名聲嗎,她怎能受她一個長輩的禮,咬著牙把劉氏攔住。
“舅母多慮了,表妹也是無心之失,我未放在心上。”
眾夫人小姐方才還因知道她不過是個孤女,有些鄙夷和可憐,現聽了她如此大方的話,不少人心中稱讚,氣度挺大,是個知進退的。
謝沐英跑出去沒多遠,就看到有兩個下人急急的往前廳走,心中疑惑發生了何事。
卻聽到一個下人說:“睿王竟給大小姐送來了笈笄賀禮,看來大小姐怕是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另一人忙拍了他一下,“你小聲些,這些話也是你能亂說的?”說完又示意他往謝沐英那個方向看。
前麵先說話的人見了忙低頭,不敢再坑聲,隻急步往前廳去。
謝沐英卻氣得在原地跺腳,不過一個孤女,怎的這麼好命,若她日後成了睿王妃,今日自己又這般羞辱她,她怎會放過自己。她大力甩了一下帕子,轉身就急忙回了前廳。
廳裏,謝氏聽了下人的稟報,皺了皺眉,就讓人接了禮,將禮拿到花似玉院中。眾夫人小姐有些坐不住,紛紛誇誇起了花似玉,無論真心假意,花似玉都高興地紛紛回應。
待宴席散時,花似水都沒露一麵,理由是身體不適。
眾人離開的時候,有不少千金是揪著帕子走的,特別是謝沐英,隻怕是心裏嫉妒羨慕,恨花似玉恨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