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玉所說的家在鎮外的一片竹林裏的兩間簡單的房子,他們剛到門口,就看到一個身著藍裙的女子從裏麵走出來,笑顏如花對若玉說:“若玉哥,我正準備去挖竹筍做給你吃,你今天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若玉讓了讓身子,指著洛祀樂他們介紹道:“他們是我的朋友,先進屋倒幾杯水來,一會兒我陪你去挖筍。”女子溫柔地點頭,進屋倒水去了,洛祀樂他們就在院子裏休息。
語清剛剛看到他們的互動,心裏很不是滋味,商尚看語清臉色不好看,問道:“剛剛那位是你什麼人啊?”若玉靦腆地笑笑,說:“是我心上人株兒,我們後天就成婚,你們就多留兩天,喝完我的喜酒再走吧。”
話音剛落,語清就起身出去了,若玉疑惑地看向商尚和洛祀樂,商尚丟下一句話就追上去了,“我去看看她,你們先聊吧。”若玉看著商尚的背影若有所思,“我看商尚兄弟挺喜歡語清姑娘的,他們挺般配的。祀樂,你覺得呢?”
洛祀樂卻感歎道:“我倒怕落花無意,流水有情,到時候徒增傷悲。”
若玉聽到不同意了,反駁道:“怎麼能這麼悲觀呢?不是常說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嗎?我給你說啊,當初我追株兒的時候,株兒一開始兩個月都沒理過我,我最後還不是抱得美人歸了。做人樂觀點。”
正說著,株兒端著水出來了,看見少了兩個人,疑惑地問:“還有兩位呢?”若玉擺擺手,說:“沒事,他們四處走走。對了,株兒把酒拿出來吧,正好和祀樂好好喝一杯。”
株兒沒有理會他,柳眉微皺,“你不是答應我不喝酒了嗎?現在想反悔啊!”若玉起身攬著株兒軟語:“我不喝沒事,可是祀樂還有他的兩個朋友難得來一次,怎麼能就拿水招待別人呢?你放心,我隻喝一點,絕不喝多行嗎?株兒。”
株兒揮開若玉的手,說:“那今天就破例一次,記住,不能喝太多。”說完,就回屋拿酒了。若玉看到洛祀樂嘴角若隱若現的笑容,也嗬嗬笑起來。
語清聽到若玉說兩天後成婚,心裏頓時如萬隻螞蟻啃咬,負氣離開,衝到門外終於忍不住,蹲下身抱著雙臂無聲地哭泣。
商尚追上來就看到這一幕,心裏也不好受。他走到語清麵前蹲下,勸慰道:“語清,你別傷心了。你可以和我說說啊,我不會告訴別人的。說出來心裏會好受些。”
語清從手臂裏抬起頭來看了商尚一眼,沒有說話。商尚無奈地說:“你不想說就算了。”他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你不會認識他的前世吧?”語清默認了,商尚試探地問:“那你們前世是什麼關係啊?”
他剛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因為才停止哭泣的語清眼淚又要決堤。商尚急忙說:“我不問就是了,你別哭了,你哭我看著也不好受啊。”語清胡亂擦了一把眼淚,沒好氣地說:“我哭關你什麼事啊。”商尚不滿地嘟囔道:“我關心你,你態度還這麼差。”
語清這時卻轉了話題,“他的前世是刑霧,和我一樣生活在雨鎮。我們和伊亞路亞一樣,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在我成為花露之前,我們已經定下了婚約。”
商尚追問道:“那後來呢?你怎麼會成為花露?”語清似是回憶前塵往事,沉默了半晌才道:“花露通常是雨鎮未出閣女子,年齡在十三歲到十六歲之間,花露的選擇方式是以抓鬮來決定…”
商尚立即氣憤道:“就這麼草率決定一個妙齡少女的生死也太殘忍了吧!”語清垂眸道:“的確很殘忍,但是全鎮人的命和一個人比較,一個人的命是微不足道的。我當時其實沒有被選為花露。”商尚一頭霧水,“那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