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裏之行始於足下’,聽王爺一言,屬下頗感欣慰啊!大業將興,大業將興啊!”王揚微微一笑,果然露出些欣慰的表情來,可知他所言非虛。
“時間尚早,不若咱們進去衙門看看吧!也好早作打算!”南宮澤宇道,雖是禮賢下士,語氣委婉,但到底是上位者,最後決定者自然是南宮無疑。
說走就走,一行四人便像衙門走去。雖已刻意將著裝換成了布衣,但與本土人的破衣爛衫相比,著實顯得華麗非凡。更何況幾人氣質非凡,不似本土人士,更何況璃沫還趕著一輛馬車。一路倒十分引人注目。
好在衙門也並不遠。幾人邊走邊問,很快已到了衙門。璃沫將馬拴在大門前,便也跟著眾人前行。
原本該是朱紅色的大門早已留下歲月的痕跡,褪色的油漆在木門上掀起一條條裂紋,進入堂前便見兩個衙役在抱著殺威棒倒在堂前流口水。
待幾人走近,其中一個衙役捅了捅另一個道:“哎呦,哥們兒,我是做夢了吧?你快打我一巴掌,衙門竟然有人來了。”
“切,大驚小怪,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你沒見咱家老爺昨天又娶了房姨太太,保不齊是他家親戚呢!你不記得上次大夫人的娘家人來得時候了?誰家沒有幾門兒窮親戚呢!保不齊又是來打秋風的。”另一人鄙視道。
“也對,趕緊起來,起來,起來!大膽兒哥,要不你去問問?”說著這人戳了他幾下,催促他起來。
“喲,不叫傻大膽兒了,這是求著我了!”被叫大膽兒哥的衙役嘴一撇道。
“開開玩笑嘛!哪裏真跟我計較!這麼多年還不都是咱倆一起受欺負嗎?”這衙役擠出幾分笑來跟傻大膽兒套著往日同甘共苦的交情。
“好吧,好吧!真是的,怪不得都叫你隨風倒!我去就我去!”說著傻大膽兒,拍了拍屁股站起來。
“你們幾個找誰啊?”傻大膽兒一邊摳鼻孔一邊滿不在乎道。
“怎麼說話呢你!”不用說自是女扮男裝的璃沫無疑。
“別不識抬舉,進了這個門兒就該守這個門兒裏的規矩!如今縣太爺不在,就咱們兩個當家。”說著傻大膽兒一手叉腰,一手大拇指向後指著那個外號兒叫隨風倒的衙役道。
“就是,就是!縣太爺不在,俺們兩個最大,問你們是給你們麵子!”隨風倒趕緊過來隨聲附和,好不威風。
已經到了自家地盤兒上,自是無需再忍了。“你說誰呢?”璃沫上前一步道。
“誰答就是在說誰?怎麼?孫子誒,你有意見!”說著傻大膽兒,便兩手叉腰,雙眼圓瞪。看起來還真有幾分嚇人的樣子。還別說,這語言配上這動作,再加上這個頭兒,一般人還真能被他唬住。
“喔?孫子說誰呢?”璃沫看起來單薄的身子在傻大膽兒麵前倒顯得格外滑稽。
黛淩自是知道璃沫頑皮的性子,這一路隱忍慣了,怕是早就憋毀了。倒是王揚似是很不放心,想要上前助陣的樣子。
也不知何時,兩人感情倒是很好了。璃沫雖開始時時說兩句刺刺王揚,但時間長了,王揚發現璃沫有口無心,小孩子脾性,倒是格外寵著。也不知等王揚知道璃沫是女子會怎樣,倒是目前看來一切都很好的樣子。
“孫子說你呢!”傻大膽兒脫口而出,立馬過來不對,“媽的,你敢耍我!”傻大膽兒說著便舉著拳頭向著璃沫衝過來。
黛淩思索的瞬間,一言不合,兩人竟是要打起來。
璃沫自是不怕這個的,人雖小,身子靈活得很,這丫頭側低頭閃過對方的拳頭,一拳打在對方的胳肢窩上。也不用大力,保管讓他疼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