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躺著的便是,師弟這邊請。”王揚見上官無極問自是開心,隻以為是對他這個師兄上心,當下也不耽誤,直接引著上官無極去給黛淩診脈。
南宮澤宇顯得格外頹廢,也不說話,機械地讓開方寸之地,自己向床尾挪了挪,竟是不打算離開。
上官無極心裏有些別扭但也不至於診不了脈。隻是再見這熟悉的容顏,還是免不了幾分錯愕,才僅僅幾月不見她竟已消瘦至此。強忍著撫摸她的臉的衝動,從南宮澤宇的手裏接過她的皓腕,幾月不見,這腕子竟也似細了幾分。
“宋小姐體內存有冰毒,但慶幸的是這冰毒並沒有蔓延,暫無性命之憂。”上官無極覺得頗為神奇,照師兄的說法,黛淩已是危在旦夕,哪像現在這樣。
“竟是如此嗎?我每日為她金針度穴,以期延緩毒發,想來是發揮作用了。”這樣說著王揚竟有幾分自得。
別人不知道,自己對於黛淩的身體狀況太熟悉了,對她體內的冰毒也太熟悉了,自己以前也曾每日為黛淩金針度穴,隻是毫無助益,自己便放棄了,斷不是這個原因了。“師兄可給她吃了什麼至陽的寶藥嗎?”上官無極雖不欲潑王揚冷水,但還是要顧及黛淩的病情,任何的可能性都不願意放過。
“沒有啊……因為基本對宋小姐體內的毒束手無策,並不敢亂用藥物,也隻是以金針減緩她體內血液的流動,使冰毒減慢蔓延的速度罷了。”王揚道。
那就是有別的東西了,黛淩也是命大,以王揚的治法最多半月前黛淩已經毒發身亡了。心裏一陣惱怒,又一陣慶幸,“那可有什麼人給她輸過純陽內力嗎?”上官無極極其不願的開口道。
南宮澤宇見有人提到以為自己害黛淩病情加重了,趕緊道:“上官公子,在下魯莽了,我見她渾身冰涼,瑟瑟發抖,陽性內力本來就可以驅逐寒意,所以我便妄作主張了,上官公子,可有挽救之法?請務必救我愛妻一命!”這話對於南宮澤宇一個王爺來說,說得極為誠懇了。
“這便是了,幸得王爺以純陽之力穩住了王妃體內的寒毒,此時王妃已無性命之憂了。”上官無極道。
“真的嗎?我還可以渡!我還可以渡!渡多少都可以!”南宮澤宇有些語無倫次起來,這兩個月的折磨似乎已將他所有的霸氣都磨光了,隻剩下對這個小女人的一腔柔情。
“王爺不必如此,過猶不及!王妃當下已無性命之憂,還是等王妃醒來,再想根治之法。”上官無極道。
南宮澤宇乍聞喜訊,頓時心花怒放,“神醫!王妃何時能醒來啊?”南宮澤宇表現得很是熱攏。
“王爺過獎了,叫我上官就可以了,王妃隻是體內寒熱交迫,一時身體負擔過重,尚未清醒而已,並無大礙。”上官無極見黛淩身體並無大礙,心情不由得放鬆了很多,突然又意識到南宮澤宇竟然修得純陽內功,無語問蒼天,莫非這就是所謂的天意嗎?想著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
南宮澤宇見了,以為有事隨即斂了笑容道,“怎麼?可有為難之處嗎?可是需要什麼珍稀藥材嗎?”南宮澤宇浮躁的心情也平複了些。
“的確也需要準備下,不過也不是什麼難事,王爺不必介意。我開個方子,待看看效果才好。”沒有人能比上官更了解黛淩的病情了,上官這話說來純屬敷衍。
見慣了宮裏的爾虞我詐,察言觀色對於南宮澤宇來講不過是家常便飯,知他不願多言,南宮澤宇也並不勉強。眼神示意王揚出來說話。
“師弟,你寫好方子交給我就好了,剩下的我去辦就好了,雖然師兄治病不行,不過抓藥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你長途跋涉,還是早些去休息。”說著王揚拍了拍上官肩膀,眼裏盡是感激之意,“辛苦了,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