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淩見到這種情況心中自是想著可能有什麼隱情,更多地是不想相信麵前的真的是南宮澤宇的兒子,那孩子跟南宮謹,南宮昀要小一些,心中捉摸不定,黛淩自是不曾阻止兩兄弟。心中有個聲音悄悄地說,鬧一鬧也好。
有的時候黛淩覺得累極了,好想做個不懂事,不識大體的女子,這樣就可以不管不顧地像平凡的女子,或是撒嬌,或是玩鬧,不管怎樣總有人在自己身後為自己擋風遮雨,而如今呢?自己時時要學會忍耐,忍耐孤獨,忍耐寂寞,更是要忍下百般不是,隻為了所謂大局,所謂大業。
“好,有種你們等著!”說著那孩子噔噔噔跑走了,也不管那些斷了一臂的家丁。
南宮昀手中的糖葫蘆因為剛剛的氣憤,已經被他扔在地上了,那孩子一走,南宮昀便似受不了這打擊,猛地撲回母親的身邊,窩在母親的懷裏哭起來,便是南宮謹也不例外。
父親不在的五年永遠是他們心中永遠的痛,現在竟然發現原來父親已經有了另外的孩子,將他們拋棄了,這樣一個人剝奪了兄弟兩人應得的愛,他們怎會覺得不委屈?
這個小插曲已經讓三人的興致敗壞殆盡了,黛淩好不容易將兩個孩子哄轉過來,答應他們帶著他們去慈恩寺看雜耍。黛淩的興致同樣不高,但卻不能如孩子們這般萬事都寫在臉上。
慈恩寺還是如同往常一樣繁華,表麵上的浮華怎麼能看出內裏的空虛,百姓們依然過著自己的日子,倒是這地方較幾年前熱鬧了些,這自是南宮澤宇的功勞了,黛淩暗自揣摩。
“母親,我們能不能也去耍一耍?”南宮昀見那舞刀弄劍的,便開始手癢腳癢了,這幾日身在穀外,幾日不曾練功,著實憋壞了。
剛剛經曆了一場小小的風波,黛淩也不拘著他,點了點頭,他便歡天喜地地跑去玩了。
隻見他從兵器架抽出一杆長槍,直衝那刷刀的漢子而去。那漢子本就打得煩悶,一見有人來跟自己過招,又見是個小娃娃,心頭直樂,便也跟南宮昀一招一式對打起來。
本也沒有當真,開始還打算敷衍了事。沒成想,這孩子年紀雖小,手下卻頗有幾分功夫,當下也不大意,越打越認真。
周圍響起一片叫好聲,收銅錢的小姑娘拿著銅鑼轉了一圈,隻聽銅錢的聲音接連不斷的響起,當真是生意紅火了,這樣的收入並不多見,那姑娘笑得合不攏嘴,隻想盼著這小娃娃多待一會兒。
娘兒仨兜兜轉轉就這樣到了晚上,似乎已經將白天的不愉快都忘記了,就在這廟裏閑逛,因著白天從街上的小販兒聽來,晚上會有花燈,猜燈謎這諸多事宜,於是兩兄弟便想著晚上湊湊熱鬧。
本就是為了玩耍,黛淩也縱著他們,隻圖個開心。
本是萬籟俱靜的時候,這東呈的夜晚似乎卻剛剛開始,到處一片叫賣的聲音,似乎這一天才剛剛開始。
兩個孩子已是一整天都沒有住嘴,黛淩倒有幾分擔心他們的身體,好在兩人吃得東西雖多,也不過是嚐鮮,再加上兩人正是玩鬧的時候,吃得也多,黛淩也稍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