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聽了有些似懂非懂,端起碗來又喝了一口,似乎想將這苦澀的味道留在心裏,這次野菜粥苦澀的味道依舊,隻是這苦澀過後竟然有些芬芳的味道。那些百姓就喝著這樣的粥,臉上卻全是滿足,這是一種怎樣的心情,想知道……
已經沒有必要再看下去了,黛淩的臉上滿是震驚,竟然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了嗎?有著這種覺悟的人竟然這樣主動來到兩個孩子的身邊嗎?
黛淩心中更加不解,已然明了,組織了下語言,“南宮,我們需要談一談。”這一刻黛淩似乎收起了所有的輕鬆的表情,沒有什麼能夠超過兩個孩子在她心中的地位了。
說罷也不等南宮澤宇回話,說完人已經走了,多少有些生氣的成分在裏麵。南宮澤宇摸了摸鼻子,沒想到黛淩竟然是這樣一種反應,雖然也知道黛淩看了必定會跟自己談一談的。
天已經漸漸地熱起來了,人煙密集的地方自然不是談話的地方,但是黛淩也不想回到屋子裏,匆匆走到叢林深處一棵大樹下,因為叢林深處一般沒有人來,黛淩特地走得比較遠了一些。
尚在生氣地黛淩突發奇想,氣衝衝地一躍上了大樹,站在枝椏上準備先懲罰下肆無忌憚,自作主張的南宮澤宇。黛淩在樹上,看見南宮澤宇走過來,四處找尋自己的身影,很是焦急,黛淩覺得自己心情似乎好了一些。隻是當黛淩站在樹上,遠遠看見有兩人一前一後向這邊走過來的時候,黛淩甩出一條白色綢帶,直接甩到南宮澤宇的身上,試圖吸引他的注意力。
雖不知黛淩何時回隨手帶著白色的綢帶,但黛淩身上的味道南宮澤宇很是熟悉,長久的默契使得南宮澤宇瞬間反應過來,瞬間就先順著綢帶跟黛淩一起落到樹上。
反應過來的瞬間,黛淩已經捂住了南宮澤宇的嘴,自然也攔下了他欲脫口而出的話。指了指遠處來的兩人,南宮澤宇點了點頭。
隻見兩人都是平民打扮,行走之間卻全無平民的悠閑與樸實,那銳利的身姿像是欲要出鞘的寶劍,越往叢林深處就越發肆無忌憚,臉上的表情也在恣意地變幻,所有的一切都似乎告訴一件事——急色匆匆,非同尋常。
也正好趕巧了,兩人竟然正好在這顆參天古木下停留,兩人不得不慶幸剛剛站得比較高,而現在正是樹木茂盛的季節,枝繁葉茂,加上兩人匆忙,並沒有發現。
隻見一人謹慎地四處查看環境,另一個人則在原地未動,極為不耐,“趕緊的吧,都來過多少次了,這個鳥不拉屎的破地兒,根本就沒有半個人,快說吧!”聲音大得足以將那人所有的努力頃刻間變成白廢。
四下查看的那人匆匆回來,頗有幾分氣急敗壞,指著另一人的鼻子道,“你這樣子早晚會出事的,到時候沒人替咱倆兜著,你死了不要緊,老子還不想死。”他說話的時候眼睛突出,話裏透著陰狠。
隻是另外一個人渾然不在意,“切,嚇唬誰啊?這麼多次了從來沒出過事兒,馬桐你還真別給我耍橫,你以為頭兒是看好你讓你當組長的嗎?”
“哈,你以為呢?莫非看好你?”馬桐碩大的身子往前一擋,鄙視地看著朱鵬的小個頭兒,一臉的嫌棄,“哈?你給自己灌了啥迷魂湯了?竟然這麼看得起自己。”
“馬桐,你還真別得意,我告訴你,就憑這次的事,我傳出的消息,為頭兒的大事立下的汗馬功勞,這次回去之後誰當組長還不一定。”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樣仿佛已經當上了組長,看他臉上奸詐的表情,不用多想,一定是在心裏思考之後要怎樣報仇了。
朱鵬的表情都寫在臉上,馬桐哪裏還忍得了,無視自己的權威也就算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要不是覺得他還有些用處,馬桐哪裏能忍他這麼久,強壓怒火,“朱鵬!你還真別逼我揍你!”馬桐氣急敗壞,吼了他一嗓子。
“嘖嘖,馬桐,你以為你是哪根蔥啊?哈,我說頭兒看中我你還不信。”朱鵬撇了撇嘴,幹脆不著急說正事了,直接坐到地上,“我真不想刺激你,嘖嘖,要不說呢,人得活得明白點兒,像你這樣的,鐵定最後怎麼死得都不知道。”似是握著什麼把柄,朱鵬說起話來那叫一個猖狂。
馬桐見他這幅模樣,哪裏還能冷靜得了?“朱鵬,你個狗娘養的,把話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