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也隻是想想罷了,南宮澤宇如何也不能讓自己暈過去,倘若這個時候真的暈了,也就輸了。南宮澤宇定了定心神,猛然發現,自己竟然被人牽著鼻子走了。
黛淩的確是宋元的女兒不錯,但誰能知道黛淩本是宋元的女兒呢?這雖不是什麼秘密,但絕不是普通老百姓會想到的,這其中必然有幕後推手。
隻是這會兒真的明白了也無濟於事,若是沒有出事還可以宣揚下黛淩的功績,這時候人們早已失去了理智,哪裏還聽得進去隻言片語,更何況這幕後之人想來已有了完全的準備,哪裏是這麼容易破解的。
南宮澤宇麵對這樣的情況深感頭疼,當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誰能想到這些人會來個先發製人,誰能想到北朝會突然發難。
南宮澤宇揉了揉眉心,“眾愛卿,此事稍後再議,先來談一談誰能出征。”
不同於剛才的激烈,在場之人竟無一人站出來。
南宮澤宇似乎終於找了個合適的理由,“喔?沒人出來說說嗎?眾位愛卿剛剛不是很激烈嗎?剛剛不是很積極嗎?現在正是國家危難之際,國家需要你們啊!”南宮澤宇的聲音中雖有憂慮但更多的是對他們不滿。
這些人千方百計想要廢掉黛淩的後位,卻心安理得地享受著黛淩用生命掙來的江山,這讓南宮澤宇怎麼能不憤怒?
“眾位愛卿衷心愛國,尤其是左相竟然多次冒死覲見,可謂衷心可嘉,如今宋元的大軍已經壓境,眾愛卿可有什麼想法嗎?左相來說說。”南宮澤宇首先對著左相發難。
“額,皇上,這個……”左相心道真是報應不爽,還沒來得及得意,便輪到自己頭上了,“皇上,微臣一屆文臣哪裏懂得這舞槍弄棒的事情呢?”左相硬是擠出三分笑來,對著南宮澤宇亮了個比豆腐渣還難看的笑容。
南宮澤宇恨不得把隔夜飯都吐出來,隻是也不能真的吐出來,憋得著實難受,有心挖苦他兩句,卻也找不出合適的詞來,這樣也好,至少可以轉移下注意力。
“好了,發布征兵令吧!將領可以稍後再選,隻是征兵已經刻不容緩,這事先安排下去吧,至於將軍的事容朕再想想。”南宮澤宇說著揮了揮手示意退朝。
魏晨不怕死得還想著讓自己姑娘進宮的事,“皇上且慢!”魏晨在南宮澤宇揮手退朝之後依然不肯放棄。
隻是南宮澤宇哪裏能想起他昨天的那些破事,站住腳跟,滿以為是要推舉將軍,南宮澤宇心裏多少舒服了些。
魏晨一見南宮澤宇停住了腳步,以為南宮澤宇還記得昨晚的事,生怕再錯過這次大好的機會,顯然已經鬼迷心竅了。左相這會兒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哪裏還想著提醒魏晨。
“皇上。”魏晨眼中寫滿了激動,似乎能夠冒出光來,“皇上,您看昨天說得妃子的問題……”魏晨滿以為南宮澤宇會接下去,誰知道南宮澤宇根本不接這話茬。
魏晨也隻好硬著頭皮說下去,“皇上,小女已經收拾好行裝,不知何時可啟程?”魏晨當真已經走火入魔了,絲毫看不見南宮澤宇眼裏的嘲弄。
“喔?昨天說得何事?朕怎麼不記得了?令千金有何事需要到哪裏去?去便是了,這種小事不用跟朕報備。”南宮澤宇道,絲毫不管他的暗示。
“皇上。”這會兒魏晨真的有些急了,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不知要做些什麼。
南宮澤宇看著魏晨恨不能一掌將其斃於掌下,隻是現在南離已經亂了,在這個時候見血,無異於動亂民心,隻是這並不妨礙南宮澤宇小小地耍他一下。
看著他著急上火,滿頭大汗的樣子,南宮澤宇心情稍微好了些,”好了,眾位愛卿,早些回去,有空商量下將軍的人選比較好。”南宮澤宇似有所指。
這下魏晨也不敢再說什麼了,騎虎難下的感覺真的不是一般的難受。
見他到底還能通曉些事理,南宮澤宇也懶得再搭理他,眼神示意旁邊的小廝,小廝伶俐地敲響了打鼓,魏晨已經如同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了。
南宮澤宇從餘光中看見魏晨狼狽的模樣,心情大好,想要跟黛淩分享這一好消息,隻是他萬萬沒想到,待他走到後院,哪裏還有半分黛淩的影子。
黛淩連同上官無極一家都不見了,隻是黛淩並沒有將兩個孩子帶走,南宮澤宇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恐慌。
南宮澤宇漫山遍野地找尋黛淩的蹤跡,隻是無論如何也不找不見黛淩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