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披上戎裝(1 / 2)

“籲,籲……”

“何人竟敢擅闖軍營重地?”守衛的士兵,攔下了黛淩疾馳的飛馬。

黛淩早有準備,拿出代表皇後身份的隨身印鑒,那士兵便抱拳行禮,“不知是皇後娘娘派來的使者,多有得罪,使者稍等,待我前去通報。”

重地如軍營,即便皇後也無法在此停留,黛淩早已換了男裝,此刻拿出印信也不過是讓人以為是皇後派來的而已。

雖然沒有等來黛淩,但是黛淩派來的人自然也會受到重視。消息一傳到營帳之中,南宮謹和南宮昀頗覺失望,因為他們最為期待的母親沒有來,倒是陸宗明大為歡喜,他心裏清楚的很,帳外來得必是黛淩無疑。

若是黛淩沒有來,又哪裏來得所謂的使者和印信呢?聽到守衛的奏報,陸宗明即刻答道,“好,好啊!馬上請過來!”雖不知為何師傅如此激動,但總不好對自己的老師多加苛責。

陸宗明看出兩個孩子的不解,但也並不多加解釋,等人來了便有定論。此時的陸宗明並沒有意識到,他已經與兩個孩子一樣盼望著黛淩的到來,希望她可以帶來奇跡。

身在帳外的黛淩並不知道,她已經是眾人心中的挽救危亡的中心人物,她歸來在如此巧合的時刻似乎便就已經注定了她將成為‘救世主’一般的存在。

盡管穿著男裝,盡管許久未見,在見到黛淩的那一刻,兩兄弟還是第一時間認出了黛淩,父親危在旦夕的險境,大軍壓境的危機,無法掌控的局勢,幾乎將兩兄弟壓垮。

見到黛淩的那一刻,在戰場上叱吒風雲的兩兄弟像兩隻張開翅膀的小鳥一樣,飛入母親的懷抱,倒在母親的懷抱裏,兩個孩子泣不成聲。

埋怨的之詞不時從口中溢出,“母親,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現在才來?為什麼?”

看著泣不成聲的孩子,黛淩竟無言以對,該如何告訴他們自己過得並不比他們容易,該怎麼告訴他們,這一刻的相見是自己經過怎樣的努力換來的。

好在陸宗明替她回答了這個問題,“謹兒、昀兒,不要再說這種話了。你們的母親在一年前被人下毒,記憶全無。一年中曆經艱辛,此刻不過剛剛回到中原便馬不停蹄來看你們了。”抓著剛剛從信鴿上取下來的紙條兒,陸宗明道。

在黛淩懷中的兩個孩子,抹了抹眼淚,仰起頭看著在歲月的洗禮下依然如故的母親,“母親,這是真的嗎?”

一年的時間兩個孩子又長高了不少,黛淩揉了揉兩個孩子的頭,“這都不重要,母親已經回來了。”黛淩眼睛裏滿是憐惜。

安撫著兩個孩子,黛淩還是忍不住向陸宗明投去詢問的目光,“南宮在哪兒呢?”

聽到黛淩的問話,陸宗明不知如何開口,低下頭來,沉默不語,隻是目前的情況,陸宗明無法拿出一個滿意的解釋。

還未停下抽泣的孩子聽了黛淩的問話,“母親還不知道嗎?父親在半月前與敵人大戰之時,身負重傷,現在仍然昏迷未醒。”

乍聞噩耗,黛淩幾欲暈死過去,但她向來不願在孩子麵前表露自己的脆弱,強忍著內心的悲傷,她跟著陸宗明快步走向內室的床邊。

南宮澤宇躺在床上,嘴唇蒼白,幹裂的嘴唇顯示著主人已經許久未曾喝夠水了。睡了太久,南宮澤宇已生了濃密的胡茬,緊閉的雙目,皺起的眉頭,時時在提醒著主人的痛苦,黛淩少見他如此邋遢的模樣。

偉岸的身軀如此安靜地睡在床上,若不是手下的溫度和他偶爾變幻的表情,才告訴眾人他還活著的事實。

不知何時,陸宗明已經將兩個孩子帶下去了,如今的大帳裏已是兩個人的天地。堅強如黛淩麵對著這樣的南宮澤宇也流下淚來,才明白曾經自己一次次置身險地,南宮澤宇該是一種怎樣的心情。如今易地而處,黛淩心中百感交集。

黛淩端來清水,為南宮澤宇淨麵擦身,才發現不知何時歲月已經將他雕琢地越來越有成熟男人的風韻了。劍眉所指,透出剛毅和不屈,這就是她的男人哈。

收拾完一切,黛淩便給自己換裝了。黛淩的身量本就比一般人高大,隻是稍顯纖細。這一切都難不倒黛淩,她終是決定穿上戎裝,頂起丈夫一手撐起的天空。

此時的陸宗明已經等在軍帳的外室了。

看見有人出來,陸宗明趕緊轉過身來,臉上的表情已經充分表達出他的驚愕,“南宮小子,你,你怎麼下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