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比劃比劃,很簡單,讓我的助手陪你走幾趟吧!”說著,衝自己身後另一個提箱子的車軸漢子努了努嘴。這個車軸漢子五短身材,濃眉虎目,上身著一淺青色襯衣,下麵寬襠褲子,腳蹬一雙黑色靴子,來到了尖頭疤痕臉的近前。“請多指教!”聲如洪鍾。
尖頭疤痕臉說了聲“請”後,右拳朝車軸漢子麵部打來。車軸漢子一偏頭,這一拳挨著他的鼻尖就過去了。右拳打空之後的疤痕臉呼的一下子對著車軸漢子的頭又掃了過來,車軸漢子一低頭,又一拳走空。疤痕臉順勢哈腰來了個掃堂腿,車軸漢子跳起三尺來高,躲過這一招。
“什麼意思?”疤痕臉一看對方不還手,有點急了。這時天已經暗了下來。
墨鏡男微微一笑衝著他說:“我看還是算了吧,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沒有,今天就點到為止吧,免得傷了和氣,你付了錢,我們以後交易的路還長著呢!”
“放屁,今天贏不了我,錢一分沒有。準備!”疤痕臉充他帶來的幾個一聲命令,再看七八個人全都從身上都拽出了明晃晃的短刀,頓時殺氣騰騰。
“都說短刀幫好鬥,今天一見果真不假。也罷,武兄弟,你就跟這位仁兄過幾招吧,切記點到為止!”墨鏡男一字一板地說。
“遵命!”車軸漢子二次來到尖頭疤痕臉麵前穩穩當當地站住了,“請!”衝對方很有禮貌地說。
“得罪了!”疤痕臉一個黑虎掏心奔車軸漢子胸部打來。再看車軸漢子瞬間哈腰轉身讓過拳鋒,一個千斤墜式的猛往後坐,這一下子如果坐到疤痕臉腹部或腿上,至少對方得躺下,如果車軸漢子功力深,好一好就得將疤痕臉的大便給坐出來。疤痕臉吃了一驚,趕忙一個鷂子翻身,從車軸漢子上方翻了過去。哪知道還沒等他站穩,車軸漢子轉身一個後擺腳就到了,正擺在尚未站穩的疤痕臉後背上,“噔噔”“撲通”一聲,疤痕臉往前搶了幾步,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他後邊的七八個人一看,持短刀就過來了,把墨鏡男三個包圍起來。“慢,退下!將錢給他們,我們走!”從地上爬起來的疤痕臉充他的人說道。
黃眼睛的小個子一下子接住了扔過來的皮箱,打開一看,滿滿的一箱子鈔票,用手摸了摸,又翻了翻,衝墨鏡男點了點頭。“慢走!”墨鏡男對著那幾個黑影說了聲,帶著箱子,三個人也消失在了江邊的夜幕中。
回到部隊的聶全勇對自己打虎的事兒隻字未提,隻是將新兵廖春的情況向大隊做了詳細彙報,大隊對廖春進行了批評教育,並記過一次。從此後,聶全勇一麵加強對新戰士進行思想教育,一麵堅持練習自己的功夫。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自己後悔那時為什麼沒多跟師父關鵬飛多學上二年,僅學習了半年,實在是太短了。師父他老人家身懷絕藝,自己若能學習到他的三分之一,也不至於差點兒命喪虎口。
嵐江消防大隊後麵有一幢三層高的家屬樓,這其實是未婚軍官的單身宿舍,都是一室一廳或二室一廳的小戶型,有家有口的都不願住在這裏,因為狹小是一,二是這裏是軍營,生活氣氛嚴肅活潑,家屬老少生活在這裏也有些不習慣。全勇住在最西邊的一樓,一室一廳,雖然狹小了點,但他一個人也很方便,不值班時晚上就在這裏休息。
樓後麵是大隊的菜園子和豬圈,除了勞動和炊事班喟豬之外,幾乎沒有人到這個地方來,在樹木和院牆的遮攔下,這裏相對清靜,晚上就成了全勇的練功場。
每天晚上十點過後,早已進入夢香的戰士們誰也想不到,他們的指導員還在這種沒有幾人願意去的地方揮汗如雨。先練套路,師父關鵬飛半年時間主要教了他兩套拳路,大洪拳和小洪拳,經過十多年的練習他早已爛熟於心,現在是越練越精,越練越出功夫,還有他融合部隊的擒敵拳招數;接著是苦練硬氣功,這是師父祖傳的拿手絕藝,也是老師囑咐他勤於練習的基本功,隻有練好了基本功,自己的拳路才有威力。因此,他就咬牙下了苦功,什麼鐵砂掌,鐵頭功,硬氣功,有了凶險的經曆,本就肯吃苦的他越發有了吃苦的動力。沙袋,沙包,這些平時堆放在豬圈棚子下牆邊上不起眼的東西,卻成了聶全勇的寶貝,每天晚上四個小時的功夫,雷打不動,白天還腳綁沙袋跟新戰士們一塊兒參加體能和技能訓練,一年下來,聶全勇的功夫又增長了不少,現在的他渾身上下都感到有使不完的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