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看客駭然,滿臉驚愕的大吼,那隻指著李逸的手已是顫個不停。
片刻之後,又一名看客驚呼,口齒不清,道:“他……他的魔甲在崩碎,在自行崩碎!他所放出的氣機已經完全達到將級後期,可為何還不能取勝,難道是這一切是幻像,是虛幻的存在麼….”
戰台之上,狂霸出手的李逸也變了臉色,他的氣息增長得實在太快,即將失控,那三種靈氣已然不如前麵聽話,開始暴亂,雖然還能控製,但也不能不長久,那魔甲崩碎就是它們散的傑作,若是再不想辦法,那崩潰多就不隻是魔甲,而是他的肉身!
“該死!體內的神靈之氣和天氣元氣已快枯竭,而魔煞之氣卻太多,三氣已然無法完美融合,真是該死啊!”李逸暗罵,“若是我能用這種特殊靈氣施展九龍飛天,我會怎步入如此險境啊!”
麵對三十九名魔頭的合力出手,強如李逸也是難敵,此番出手已是用出了絕招,將那神秘的三色靈氣都用了出來,戰力飆升了數個境界,但即便如此也隻能和對方戰平,至於施展更強的手段,他卻沒了,到了現在,他都還未將這種特殊靈氣徹底融合九龍飛天心法,先前施展已經傷了他的命脈,此時已經不能再施展了,若不如此,他早就勝出了。
不過,化身魔塔的眾魔也不好受,戰到現在,全身都快被李逸打散了,雖然化身魔塔,但魔塔卻是他們肉身幻化的,李逸的每一擊都是打在他們的身上,讓他們渾身欲裂,隻不過,這份力道是在經曆了陣法的減弱後,平攤於每一個人身上,力道已然不強。
大半柱香後,李逸的魔甲已然崩碎大半,露出了血淋漓的魔軀體,皮膚不存,那跳動著的經脈都清晰可見,血腥非常,而他身上發出的氣勢也達到了極致,有了將級至尊之威,好似一尊無敵魔將親至,威震諸雄,隻是那種魔威都讓人眾人全身顫抖似要跪俯,即便施展了將級大陣的狂獄眾魔都在咬牙,竭盡全力的抵抗那股威勢。
“此人太過邪乎,不過魔兵後期的境界竟能放出魔將至尊的威勢,實是匪夷所思,雖然他的戰力並沒因此增強,但他卻可借勢壓人,再戰下去,我等怕是真會被他全滅於此啊!”
雖然李逸的魔甲崩碎了,全身溢血,很是狼狽,但是,同他交戰的眾魔卻不敢多想,隻能全力防守,並將其劃為了絕對恐怖的妖孽行列,萬事不可按常理度。
眾魔沉寂,片刻之後,一名魔兵頭領才沉聲開口,道:“拚命吧!魔血燃燒,靈魂獻祭,以我等殘軀的消亡為代價,以我等的毀滅為祭品,為我狂獄掃清阻礙,滅殺這萬惡的賊人,為我狂獄永出後患!”
“為狂獄的將來而戰,我等雖死猶生!”
“魔血燃燒,靈魂獻祭,聚無上魔王身!”
三十九名魔頭大吼,視死如歸,竟於同一刻施展禁術,不斷燃燒魔血與靈魂,真要凝出一尊魔王身來。
這一刻,所有的魔頭都似成了一體,魔塔璀璨如神陽,氣勢驚天,力壓李逸,讓得李逸的魔甲都再次崩碎,肌體欲裂。
“想要施展禁術?哪有那麼容易!看我如何將你等生生打爆!”
李逸怒吼,黑發狂舞,好似一尊魔神在發怒,兩隻魔臂同時劈斬,化作神刀立斬魔塔,爆發出無量神光,鋪天蓋地。
“嘭!”
神光炸裂,李逸的雙臂溢出神血,魔甲全碎,而那受此一擊的魔塔也如一輪血陽,當場倒飛,狠狠的撞在了守護大陣上,巨響驚天,隻是並未解體,而越發強盛了。
“視死如歸?好一個視死如歸!既然你等想死,那本座就奉陪到底!”
李逸怒了,魔音衝霄,兩隻魔臂更是變大數倍,黑炎湧動,焚融虛空,同時,連他自己的手臂都在分解,恐怖無邊。
他知道眼前這群人在幹什麼,這是在不顧一切的施展禁術,欲與他同歸於盡,整座魔塔都快成了鋼錠,讓他難以打破,為此他不得不施展禁術,以自身精血與肉身為代價,強行將其毀滅。
“炎陽耀世,毀滅之炎!焚滅!”
李逸怒吼,兩隻魔臂當場炸開,化作兩輪黑色的神陽飛出,帶著一股冰冷至極的寒意席卷,崩碎天宇,震滅虛空,直取魔塔,威勢驚天。
“嗡!”
魔塔巨顫,光華流轉,發出驚天魔音,狠狠的撞上了兩輪黑陽,震得角鬥台的守護大陣都在顫抖,光幕連閃,隻是,它卻未能擋住兩輪黑陽的腳步,剛一接觸黑陽就被冰封了,化作了冰塔,並隨著黑陽進入而崩碎,成為飛灰。
“哢嚓……”
當魔塔毀滅過半,這座陣法也徹底毀了,那還施展禁術的眾魔全都顯現了出來,被那黑陽冰封,毀滅,成渣,至死都未能說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