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獄的世界是荒涼的,雖為一方小世界,但或許是為了懲罰罪人,這裏卻沒有鳥獸蟲魚,亦沒有花草樹木,其中的生靈也隻是被放逐在此的魔族罪人罷了。
赤紅的大地,荒蕪而又死寂,放眼望去要麼是嶙峋的血色怪岩,要麼是孤單的累累白骨,在這不高的血色天幕下,就連那輪血日都顯得那麼的沉寂,仿佛連它都失去了生氣。
“看來進犯的修羅族已經發起總攻了,雖說那裏有梵天魔帝未成帝時留下的重寶鎮壓,怕也難再做抵擋吧?百年時間,就算有魔皇主持怕也難以為繼了。”李逸喃喃,當目光看向魔獄中心地帶的時候,心中的那份不安不由得更重了。
“走吧,我們得以最快的速度抵達血腥之都,未了的因果不能再拖下去了。”收起心神,李逸在打量了身旁的帝天二人後便閃身疾馳了。先前因為帝天二人突然晉升而耽誤的時間,此時,他不得不加快速度。
作為一星巔峰魔皇,帝天和血王二人在進入魔獄之前便極有可能隨時突破,而後又與修羅皇血戰,最終,在吞噬數十王級修羅血肉之後他們的境界突破了,對此,李逸不得不為其擺陣護法,如此便過去了兩天。
兩天的時間不多,但對於高階戰爭來說卻是個不短的時間,若雙方差距太大,或許兩天就已徹底改變了戰局。
如今,李逸能做的就是隻能期待對方的大將沒有出關,隻要那達到了七級皇者的摩羅不出,血腥之都的眾人應該還能抵擋,而剩下的便是自己悄無聲息的混進血腥之都,然後,想法帶走故人人。
“百年前的約定,我終是沒有忘記,你們可以要堅持住啊…...”望著那越來越濃的血煞霧潮,李逸的速度終是放慢了下來,而後,在一層血芒的包裹下,三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天幕。
血腥之都到!
濃烈的血煞之力源源不斷的從血腥之都地底湧出,偌大的角鬥場以及大片的建築群已然成了一個巨大的法陣,其上,一尊巨大的血色圓鼎倒扣,三足朝上,絕大的鼎口不斷的吸入與吐出血煞,與那來自地底的血煞形成了一道神秘的結界,艱難的維持著這僅剩的淨土。
“那就是梵天魔帝還是巔峰魔皇時親手祭煉的血煞鼎?至尊皇器果然威力無匹,無人駕馭也能自主對敵,雖然威力不及全盛時的一半,但就算如此也不是尋常的七級皇者能夠破掉的,想必她們都還好吧。”
隱藏在虛空深處的李逸已然來到的血腥之都的外圍,此時親眼見到那吞吐著血煞的血鼎,心中的不安也終於消散了不少。不過,他也知道,這種看似看牢不可破的局麵恐怕要被打破了。
因為,血腥之都的外麵已然聚集了不少修羅強者,其中,達到了五級皇境的修羅就有四位,連六級皇者都來了兩位,如此戰力,就算那摩羅不在,他們也能橫掃無敵,至少血岩城中的魔皇難是敵手,哪怕是梵天魔帝的七星魔皇分身也難以抵擋!
修羅一族,自古便被稱為戰力最強一族,同階無敵的神話近乎無人打破,想要勝它那就隻能用人堆了,唯有人海戰術才能奏效。
眼前,這足以媲美七星魔皇甚至更高的血煞鼎恐怕也在劫難逃了。
“若我等強攻,此時應有九成把握攻破此陣,但,如此一來我等將要麵對的便是血煞鼎的自爆,本座相信,隻要我等攻破大陣,這該死的血煞鼎必將自爆,到時我等將會死傷慘重!至尊皇器哪怕無人主導它也是至尊皇器,一旦自爆就算七級皇者都要身死,八級皇者都要重傷!”
聚集在一起的修羅皇中,那名叫摩羯的修羅皇正遠望著血煞鼎,不時皺眉,作為此地僅有的兩尊六級修羅皇之一,他不得統籌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