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周的外蒸內服,君羽堯的臉色終於有了好轉,左肩處的傷口也漸漸愈合,不再疼痛,君羽堯小心地起身,套上外衣,在房間裏緩慢地走動著。
“王爺,你怎麼起來了?”當顏朝歌端著藥碗走進房間時,瞧見的便是君羽堯活絡筋骨的模樣,雖然動作還顯得有氣無力,但相比前幾日已是好的太多。
“已經躺了一個禮拜了,再不起來走一走,骨頭都僵硬了。”君羽堯輕笑一聲,有些喘氣地沿著床沿坐下,“又到了吃藥時間嗎?”
“是啊,隻要王爺乖乖吃藥,朝歌就賞王爺糖吃。”將藥碗遞給君羽堯,顏朝歌從懷裏掏出一小包東西,“獎勵在這裏。”顏朝歌將其打開,略帶清涼的甜味隨著風鑽入鼻中,引的人食欲大增。
“顏姑娘,這是你拿來哄你家的那兩個孩子的吧?”君羽堯嘴上雖這樣說著,視線卻始終停留在那包糖上,如果君羽堯猜的沒錯,這包薄荷糖該是顏朝歌親自製作的吧。
“王爺,你覺得朝歌是這樣的人嗎?”顏朝歌不滿地撇了撇嘴,撿起一顆放入嘴中。舌尖最先迎來的是一陣甘甜味,隻是味道很淡,顏朝歌還來不及回味已被一陣涼爽所替代,在炎炎的夏日裏,清涼的口感瞬間蔓延至全身,有種說不出的愜意,顏朝歌滿足地深深吸了一口氣,絲毫不介意君羽堯異樣的目光。
“你好像很滿足的樣子。”一口將苦澀的藥汁灌入府腹中,君羽堯微微鬆了鬆眉頭,“我喝完了,給我獎勵。”
顏朝歌湊過頭看了看空蕩蕩的藥碗,然後點了點頭,將一整包薄荷糖遞給了君羽堯道:“味道很不錯的呢。”或許顏朝歌沒有發現,其實自己很適合學醫,裘霖研究了五年未果的毒藥卻被顏朝歌在區區兩個月裏搞定,雖然其中不乏運氣,但顏朝歌聰穎的資質卻是確確實實存在的。
君羽堯就著顏朝歌的手接過紙包,正要收手,卻感覺到手心的異樣,他下意識皺起眉頭,朝著她的雙手望去:“顏姑娘,你的手怎麼了?”顏朝歌的左手包裹著一層紗布,平日裏,顏朝歌總是將手藏匿於微長的袖籠中,因此君羽堯並沒有察覺到。
“恩?哦,這個啊,不小心弄破了。”顏朝歌搖了搖頭,迅速將左手藏在背後,雙眸中卻是閃過一絲不自然。
“真的隻是這麼簡單嗎?”君羽堯的直覺從來沒有錯過,雖然看不見那個傷口,但君羽堯卻斷定那是一道很深的傷口。
“是啊,前幾天整理草藥的時候不小心被劃傷了。”那道口子劃的很深,而顏朝歌又時不時地將其崩裂,因此傷口依然沒有愈合。
“讓我看看。”君羽堯收起臉上的笑容,一臉認真望著顏朝歌道,“把手伸出來。”
“王爺……不用了。”顏朝歌搖了搖頭,下意識朝後退了一步。
“顏姑娘,本王命令你把手伸出來。”君羽堯從沒在顏朝歌麵前自稱過本王,而此刻卻自稱本王,顏朝歌知道,他是認真的。
顏朝歌暗暗歎了口氣,猶豫了片刻後終將左手伸了出來道:“王爺,我真的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