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吃喝了些什麼?有沒有什麼皮包餡之類的東西?”我不死心的追問道。
“這倒是有的,當天他們有一道甜品是酒心巧克力......”李曉夢說到一半,突然睜大眼睛,問道:“你是說!凶手是用這一招?”
“恩,”我點點頭,“很有可能。既然找不到容器,卻又真的是中了毒,十有八九是通過把毒物放進會一口吃進肚子裏,不留任何痕跡的食物裏,哄著受害人吃掉。”
趙蜜蜜聽到這裏也恍然大悟,直呼凶手真是陰險。小宇子早就拿了錢去櫃台買糖了,所以我們商定好,送他去上學回來,便去聯係陳辰,查證一下當天的酒心巧克力是誰點的,誰十有八九就是凶手了。
說到做到,當天下午,我便打電話給陳辰,讓她抽空過來一趟。可這女人似乎並不想再與我們見麵,隻答應幫我們查到需要的線索後,再跟我們聯係。既然雇主都這麼說了,我們也不好繼續假積極下去,於是趁著大好的時光,去李曉夢那幫她把東西都收拾了一下,以便明天一氣兒搬到無極山去。
其實作為一個女孩子,李曉夢的東西算很少的了。但是在我看來,還是有許多無聊的累贅。三個人像搬倉鼠一樣,從三樓不斷的搬東西下來到車上,機械動作進行了大概三個小時,這才基本完成了任務。
“好了,”李曉夢說道,“先這樣吧,剩下的大件我也不想要了,就留給房東用好了,反正租房這段時間,他還算對我不錯。”
我正巴不得呢,於是趕緊把頭點的跟搗蒜一樣。趙蜜蜜和李曉夢看我這樣都不禁失笑,合起來嘲笑我體力奇差。“拜托!二位小姐!”我實在聽不下去了,趕忙喊冤道,“我可是唯一的壯勞力,你們倆雖說也在搬,可這髒活累活大部分可是我做的!你們看看車上的東西,再回頭看看我,還好意思再繼續嘲笑小的我麼!”
趙蜜蜜和李曉夢看看車,再看看灰頭土臉的我,兩個人相視扮了個鬼臉,果然不再挖苦我了。還算他們有良心!
我算是累慘了,回去的路上把車交給趙蜜蜜開,自己一個人占了後排座,躺著休息。期間李曉夢回頭問道:“對了,和家歡樂,你說的那個活計,明天我們是不是都要在?”
“什麼活計?”趙蜜蜜聞言,轉頭問道。
我心底直叫糟糕,這事我壓根兒就沒跟趙蜜蜜提過,結果反倒是李曉夢提出來,這下母老虎可要吃醋了!於是趕忙打圓場道:“哎那個,就是個賺錢的事,你中午回來我忘跟你提了。”
“是麼?”趙蜜蜜眯著眼睛,斜了我一眼,沒再說話,我也隻好幹笑的掩飾不安。李曉夢看了看我,再看看趙蜜蜜,才忽然領會可能自己無意中壞了事,趕緊也回過頭去不再說話,氣氛一時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主人!有電話!主人!有電話!”所幸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解了這個大大的困窘。“喂?那位?”我趕忙接起電話。
“是我。”電話裏傳來陳辰的聲音。她的動作如此之快,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本以為最快也要明天能得到回複呢,沒想到這麼快電話就打來了。
“哦,拜托你幫忙查的事情,查到了嗎?”我問道。
“恩,”陳辰在電話那頭突然沉默了幾秒,才說道:“那碟巧克力,是寒寒自己要點的。”
我聽到這不禁渾身一震,難道這男孩真的是自殺?
隻聽陳辰在電話那邊繼續說,“但是有個奇怪的事情,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一下。”
“什麼事?”我聞言精神為之一振,很有可能是跟案子有關的線索。
“我覺得我們家老大,自從寒寒走了以後,就心神不寧的。這不是因為我一開始就對他有懷疑,而是真的,這段時間太明顯了。昨天他洗澡的時候,還不小心摔倒,差點自己淹死在浴缸裏。我覺得太蹊蹺了,老大平時是個認真謹慎的人,這段時間的反常,是不是說明我兒子是他害死的?”
聽到這些,我也不禁對這富家大公子產生了懷疑,但還是追問道:“也可能是兄弟倆感情很好吧?他們兩個感情怎麼樣?”
陳辰又沉默了幾秒,才回道:“確實很好,我兒子從小就崇拜他這個哥哥,老大以前也很寵這唯一的弟弟,可是最近幾點,因為兩房鬥得厲害,他忌憚大房,也就不像以前那樣,幹嘛都帶著弟弟了。其實講老實話,我也不願意把他當做凶手,畢竟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你說有沒有可能是他知道凶手是誰,所以才精神恍惚?”
“在不清楚事實的狀況下,我不願意妄下結論,”我對她說道,“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去你們家裏看看,方便的話幫我們安排一下吧,行嗎?”
陳辰這次沉默了很久,才歎了一口氣回道:“我盡力吧。”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我把陳辰的話複述給二女聽,兩人都對富家長子起了極大的興趣。確實,從現階段看來,老大有洗脫不了的嫌疑。其實是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死者本身,都有嫌疑。所有人都有機會接觸到那盤酒心巧克力,因此所有人都是潛在的凶手。如果是自殺,很明顯就是死者自己將毒和著巧克力吃了下去。可如果是謀殺,凶手是如何在大庭廣眾之下,把劇毒的424神不知鬼不覺的放進巧克力裏,又如何讓死者在一盤巧克力裏偏偏挑中有毒的那一顆,我還是沒有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