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瑤的神情落在大夫的眼中,隻見他的臉上浮起一絲疑惑的神色,怯怯的問道:“姑娘,有什麼問題嗎?”
聽到大夫的聲音,葉瑤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中抽回神來,輕輕的搖了搖頭:“沒什麼,你給他看看吧。”
“啊……好。”隨後這大夫又忙活了起來。
可是葉瑤的這番神情卻落在了張莘的眼中,隻見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的神色,暗自打量了葉瑤一番,心中暗道,這個葉瑤,平日裏皆是一臉淡然的神色,怎麼現在變得魂不守舍的,難不成是恩公出了什麼問題不成?
就在此時,夏初陽突然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到葉瑤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由有些疑惑,湊到張莘的身旁問道:“是南宮公子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怎麼葉姑娘魂不守舍的?”
原本陷在自己思緒中的張莘聽到夏初陽的聲音,這才猛然回過神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輕搖頭道:“大夫說沒什麼大礙,就是體質虛弱罷了。”
就算恩公的身子真的出了什麼問題,她也不怕,畢竟她手中的籌碼可遠遠不止葉瑤看到的那些。
見她這麼說,夏初陽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如果他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那初言得多傷心啊,至少活著總比死了的好啊。
隨著張莘的話音落下時,整個房間又陷入了一陣的寂靜,過了半餉,大夫這才不急不忙地把手給抽了回來,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他這幅模樣讓葉瑤的臉上浮起一絲不悅的神色,身上散發出一股寒意,瞥了一眼大夫,不輕不重的問道:“大夫,他到底怎樣了,有沒有什麼大礙?”
這道幽幽的聲音讓正在擦汗的大夫背脊一僵,臉上掛起一絲尷尬的笑容,慢慢回過身來,看到她臉上不悅的神情,連忙說道:“公子並無大礙,就是受了些寒氣,身子骨虛得很,姑娘不必緊張,小的等一下給這公子開個藥方,姑娘再差人去小的藥店取便是。”
見他這麼說,葉瑤也算是鬆了一口氣,隻不過這根源上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她得想想法子才行,剛剛她伸手去觸摸南宮淩的時候,他身上的那股熱源還在,而且極其燙手,不待她接近,就已經有一種元神被灼傷的感覺,可是這大夫卻完全感受不到這其中的溫度,看來這股力量並非尋常。
看來他在仙界花了五十年的時間,還是沒有了解到他的全部,在遇到他之前,她到底是什麼人,這一點越來越讓她感興趣了。
葉瑤的視線不在大夫的身上後,那大夫這才鬆了一口氣,連忙執筆在白紙上快速寫下了藥方,確認無誤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輕輕吹了一下上麵沒幹的墨水,用一個杯子把藥方壓在桌子上:“姑娘,藥方小的已經寫好了,請問小的可以離開了嗎?”
聽到大夫的聲音,葉瑤的思緒這才拉了回來,瞥了一眼桌子上的藥方,這才轉頭對雲說道:“雲,送大夫離開吧。”
“是,大夫請。”
等大夫離開之後,張莘瞥了一眼安靜地躺在床上,猶如仙人一般的南宮淩,嘴角輕輕勾了起來,那杏眼半眯著,淡淡的開口道:“既然恩公沒有什麼大礙,那莘兒也就放心了。”
她這句話讓旁邊的夏初陽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的神色,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張莘,俊臉上浮起狐疑的神情,這張姑娘怎麼與以往有些不太一樣,似乎……變得有些高傲了起來。
夏初陽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張莘的性子一向乖巧,處處為人著想,做事也非常有分寸,剛剛一定是錯覺。
相對於夏初陽的糾結,葉瑤倒是沒有想那麼多,慢慢走到南宮淩的床邊,小心翼翼的坐了下去,似乎是怕吵醒床上的人兒一般,眼中滿是柔情,與剛剛那凶神惡煞的模樣截然相反。
葉瑤的模樣本來就生的絕美,再加上她一番輕柔的動作,夏初陽不由得看癡了,這世間怎會有如此絕美的女子,似乎上天把所有美好的東西都放在她的身上一般,就算是淡淡一撇,也讓人忘不掉她的美好。
他那炙熱的視線讓葉瑤的眉頭蹙皺,不悅的瞥了一眼門口的兩人一眼:“你們可以出去了。”
她的話音剛落,張莘一下子就站了出來,雙手環胸,一臉不悅的看著坐在床邊的葉瑤,愣愣說道:“憑什麼,恩公救過我的性命,我想我理由也有責任留下來照顧恩公。”
此時的葉瑤心情本來就不佳,聽到張莘的這一番話之後,更是火氣暴漲,額頭的青筋暴起,聲音低沉的說道:“我再說一次,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