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到他眼中流露出的狠意,三殿的眼底閃過一絲玩味的神色,手中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從靠椅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的謝湫,輕聲說道:“好,本殿就再信你一次,若是再失敗……你應該知道後果的。”
聽到三殿的這句話,謝湫是又喜又怕,喜的是三殿再次給了他一次機會,怕的是三殿那折磨人的手段。
隻見他恭敬地對三殿抱拳道:“是,屬下定會完成任務!”
對此,三殿輕輕揮了揮手:“去吧。”
“屬下告退。”
等謝湫離開之後,一團黑色的霧氣便出現在了三殿的身旁,隻聽它發出了一道嘶啞的聲音:“三殿下,你怎麼說也曾是魔王身邊的紅人,讓這麼一個小魔為你辦事,是不是為委屈自己了?”
“本殿現已不是曾經地那個紅衣魔君了,就算擁有前世的記憶,卻無法總有前世的法力,利用這些小魔又有何委屈之說?再說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她所賜!”
說到最後,三殿身後的青絲竟無風自動,自己飄了起來,看上去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看著眼前動怒的三殿,黑霧沉默了下來,隨後才深深歎了一口氣:“看來你終究放不下那件事情。”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黑霧便慢慢消失在了大堂之中,隻剩下三殿一個人站在原地,而他的嘴角卻勾起一絲苦笑,嘴裏喃喃自語:“放不下?若是能夠放下,我又豈會落到近日這番田地。”
而因為張莘眾人被葉瑤轟出去,所以在近時間也沒過去打擾,誰知已經到了下午,夏初陽見葉瑤沒有出來用膳,本想進去見她,誰知房間已經空空如也,不隻是葉瑤,就連南宮淩也不知去向。
“什麼?南宮公子不見了?那個姓葉的賤人呢?”
知道南宮淩消失的事情之後,張莘一下子就從太妃椅上站了起來,眼中閃爍著絲絲寒意,她斷定,南宮淩的消失和葉瑤絕對脫不了幹係!
雖說夏家不是什麼大世家,但是在江南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聽到張莘這張口一個賤人,閉口一個賤人,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
隻聽夏初陽皺著眉頭說道:“張姑娘,葉姑娘好歹也是南宮公子的未婚妻,你如此稱呼她,是不是有些不妥?”
隨著夏初陽的聲音落下,張莘這才抬頭朝他望了過去,隻見他身旁的那些丫鬟小廝正皺著低頭望自己,似乎是對她剛剛那句話很不滿一樣。
張莘這才想了起來,這裏是江南城,不是京城的左相府,隻見她臉上浮起一絲歉意:“瞧我這腦袋,給忘了,那葉瑤怎麼說也是右相的千金,如此稱呼確實有些不對。”
她說葉瑤是右相的千金,卻每說葉瑤是南宮淩的未婚妻,可見她是有多厭惡葉瑤這個身份。
見她這麼說,夏初陽也無可奈何,畢竟張莘的身份擺在這裏,他一個小小江南城城主的公子,又怎麼比得上當朝左相的千金呢。
相對張莘的壞脾氣,夏初言倒是溫婉了不少,隻見她那小臉上掛著一絲擔憂的神色,微微低著頭,沉著聲音道。
“哥,南宮公子怎麼可能會憑空消失,會不會是葉姑娘把他給帶走了?”
畢竟南宮淩在他們這裏久治不愈,葉瑤會把他帶走也算是情理之中,可是為什麼不說一聲呢,實在是太奇怪了。
而一直坐在一旁喝茶的少年卻輕輕把茶杯給放了下來,聳了聳肩道。
“我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南宮兄弟前不久還在昏迷不醒,那個姓葉的沒必要這麼著急吧?她往回京城路途遙遠,這一路顛簸,對南宮兄弟可不是一件好事。”
聽的他的聲音,張莘惡狠狠地捥了他一眼,雙手環胸道:“我可不認為你有資格說這句話。”
她可沒有忘記,這個男人曾經想要偷偷把恩公運出江南城,誰知道他的心裏在打著什麼主意。
因為張莘的話,夏初陽的視線落在了少年的身上,這少年身穿綾羅綢緞,看上去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而且,他總有一種感覺,這少年並沒有表麵上的這麼簡單。
想到這裏,夏初陽的眸子輕輕眯起,對少年抱拳道:“我剛剛就一直想問,這位兄台如何稱呼?”
“我叫歐陽慕宇,你叫我慕宇就行了。”
隨著歐陽慕宇的話音落下,夏初陽的臉上就浮起一絲凝重的神色,伸手摸了摸下巴,一副沉思的模樣。
這倒讓夏初言擔心了起來:“哥,有哪裏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