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胡斐如此追問,又有林風在此,最重要的是苗人鳳這時不在場,平阿四終於肯將當年他所見到的一切吐露出來。
“……所以,我是親眼目睹苗人鳳將恩公殺死的。”平阿四說完,已是老淚縱橫。
林風道:“平英雄,你會認為胡大俠是因苗人鳳的那一劍而死,這實屬正常,因為你非習武之人,所以瞧不出胡大俠真正死因並非苗人鳳的那一劍,他的那一劍隻是劃破了胡大俠的一點皮肉,我相信胡斐你應該明白,僅僅劃破皮肉的劍傷,是根本不可能讓你爹喪生的。”
少年胡斐點點頭,不過卻說道:“你說我爹是閻基害死的,可是平四叔並沒有看到他做什麼啊?”
林風道:“那是因為閻基在你爹的寶刀和苗人鳳的寶劍上塗了見血封喉的劇毒……”
他說到這裏,平阿四忽然叫道:“啊!我想起來!”
林風一愣,瞧向平阿四,但見平阿四激動道:“對!林前輩說得對,當年我瞧見閻基在恩公和苗人鳳的寶刀寶劍上塗抹東西,可是當時年紀尚幼,根本就不知道閻基在做什麼,如今林前輩這麼一說,我終於明白了!”言至於此,他對胡斐道,“小爺,是閻基害死恩公的,是閻基害死恩公的。”
胡斐聽後,蹬蹬蹬衝向趴伏在地上的閻基。
林風方才的那些話並沒有避諱廳內眾人,所以閻基自然都聽得一清二楚,這時見胡斐衝過來,本來就蒼白的臉色,這時候幾乎與白紙無異,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上冒出。
“胡小爺饒命!饒命啊!當年小人也是逼不得已的,是有人逼我那麼做的!”閻基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摸索出那兩頁拳法刀譜,“小爺,這兩頁拳法刀譜還給你,求你繞了小人一命吧!”
胡斐一把躲過拳法刀譜,怒道:“你說有人逼你這麼做!那那個人是誰?”
這時,林風走過來,向萎靡在地上的田歸農一指,道:“喏,我一並給你帶過來了。”
閻基沒想到林風居然也知道,連忙道:“沒錯,就是他,就是田歸農,當年就是他逼迫我在胡大俠和苗大俠的刀劍上塗抹毒藥的,如果我不那麼做的話,他就殺了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而此時的田歸農自然也都將這些話聽進去了,隻是現如今他早已心如死灰,對此沒有一絲表現。
便在這時,廳門口傳來一聲怒極的語聲,“田歸農,原來當年害死胡兄是你!”
眾人望去,隻見苗人鳳站在廳門口,而他的身邊跟著南蘭,南蘭這時微微低著頭,懷中抱著女兒。
林風見此情況,心知,苗人鳳終於將南蘭留住了。
而之前還猶如死狗一般的田歸農,見到南蘭,立時狀若癲狂,“蘭妹,我是愛你的,什麼寶藏、什麼地圖,都不及你,蘭妹!”
但見田歸農一邊歇斯底裏地叫著,一邊朝聽門外爬去。這時眾人才發現,田歸農的眼神渾濁,口水橫流,竟似精神不正常了。
田歸農爬到廳口之時,苗人鳳抬起腳,將他踢飛出去,可他滾了幾滾,已然一邊喊著‘蘭妹,我是愛你的’一邊朝南蘭爬去,顯然真的是瘋了。
如此境況,苗人鳳眉頭皺起,又是一腳將田歸農踢飛,這一次田歸農摔在地上雖然依舊掙紮,卻是沒能再爬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