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餘滄海這不凡的氣勢,林風卻不以為意,之前沒見到人他有點擔心,如今既然知道是餘滄海,他自信就算身上有傷,也決計可以打得他屁滾尿流,畢竟當初遠不如現在都可以在不戒和尚的威懾下傷到餘滄海。
餘滄海見林風並不拔劍,心想:“你這老鬼倒也托大,此刻我隻須一招‘碧淵騰蛟’,長劍挑起,便將你自小腹而至咽喉,劃一道兩尺半的口子。不過這老鬼詭計多端,他這般托大恐怕沒安什麼好心,我還是小心著點。”喝道:“你還不拔劍?”他蓄勢以待,隻須林風手按劍柄,長劍抽動,不等他長劍出鞘,這一招“碧淵騰蛟”便剖了他肚子。
林風瞧他眼神時不時在自己肚子上瞧,又見他那般姿勢,心知他是想襲自己的小腹。遂冷笑一聲,驀地裏疾衝上前,當真是動如脫兔,一瞬之間,與餘滄海相距已不到一尺,兩人的鼻子幾乎要碰在一起。這一衝招式之怪,無人想像得到,而行動之快,更是難以形容。他這麼一衝,餘滄海的雙手,右手中的長劍,便都已到了林風的背後。他長劍陷入無法彎過來戳刺林風的背心,而林風左手已拿住了他右肩,右手按上了他心房。餘滄海隻覺“肩井穴”上一陣酸麻,右臂竟無半分力氣,長劍便欲脫手。
餘滄海徹底懵逼了,他萬萬料不到林風居然就這麼隨隨便便將自己一招製敵。同時,心裏甚是不甘,認為自己根本就不應敗得如此之快。說來也確實如此,理論上來說,餘滄海是決計不會這麼快就敗的,他之所以敗的這麼幹脆利落,主要是他自己一開始就有所輕敵,而且林風這一下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畢竟,按理來說,兩人相鬥,尤其是大家都用劍的情況下,肯定是相互拔劍在手,然後以劍相爭才是,哪裏是林風這種絲毫不按常理出牌的了。
“餘觀主,現在可是誰送誰去見閻王啦?”林風笑嘻嘻道,搭在餘滄海‘肩進穴’的左手加催內勁。餘滄海穴道中立時酸麻加甚,且也覺察到林風的內力甚是深厚,與自己相比恐怕都不遑多讓,一時之間,心下悲懼交集。悲的是自己一時疏忽大意,竟為怪招所乘,一世英名固然付諸流水,而且還有性命之憂;懼的是明明才一段時日未見,原本內力平平的他,如何一下就有可與自己數十年苦修比肩的內力修為了。
“老鬼,餘某今日落得你手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餘滄海終究是一代宗師,雖為人陰險狡詐,卻也非貪生怕死之人,甚是硬氣。
林風冷笑一聲,道:“是嗎?既是如此,那……”便在他說到此處之際,隻覺得背後勁風襲來,卻是有劍削來,他不及多想,放開餘滄海,閃身避開。不及回首去瞧來者何人,那人又是一劍襲來,林風施展開淩波微步,再次躲避,接著回劍向來者刺去。
但見來者身著黑衣,頭上臉上都包著黑色綢布,僅有一對眸子露在外麵,那人見林風回刺,一個‘鯉躍龍門’,向後倒縱了出去。另一邊餘滄海反應也甚快,他同樣不知來者何人,但秉承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原則,一脫離掣肘,立時挺劍向林風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