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陰裹著被子捂住了耳朵,對霍啟昇的這份抗拒打從心眼裏來,惹得她無比煩躁。
門外的霍啟昇更煩躁,他忙了一天公司的事兒,回自己家裏還吃了個閉門羹,怎麼想怎麼來氣,在加上剛又喝了不少酒,脾氣也上來了。
敲門聲越來越重,最後直接演變成砸門這一出。
“江陰,老子讓你開門!”
她不開,霍啟昇轉身摩挲著從電視櫃裏抽出工具箱來,拎出一把扳手直接砸到門把上,活生生的要把門給撬開。
江陰聽見外麵傳來的聲音,腦殼跟著作痛,心也隨著霍啟昇一聲聲的砸門聲越來越沉重,她祈禱著霍啟昇不要進來,可上天根本沒聽到江陰的乞求,門最終還是被他砸開了。
縮在被窩裏的江陰還沒來得及出聲,突然被破門而入的霍啟昇連人帶被子按在了床上,他積攢了一身的怨氣都要發泄在江陰身上,發出低沉的怒吼:“你以為就憑一扇門就能把我攔住嗎?把我鎖在外麵,你以為這樣你就安全了嗎?”
霍啟昇有些發酒瘋,死死的把人捂在被子裏,眼看缺氧的江陰要昏過去,又把人從裏麵搗騰出來,抓著她的下顎逼她開口。
“你說話,啞巴了?!”
他的眼睛裏怒火太重,動作也沒輕沒重,掐的江陰狠狠的咳了幾聲,弓著身子想逃過他的魔爪,不料霍啟昇因為她這個動作更為惱怒,抓著她的頭發又把人給揪出回來,朝著牆壁上狠狠的磕了幾下,口中想魔怔一般的重複著:“我讓你逃!逃啊……”
“嗚呃。”
江陰痛苦的說不出話來,她被霍啟昇抓住頭發,腦門上磕出一個血洞來,看著怪滲人了,小腿肚也跟著抽筋,疼的她呲牙咧嘴,幾乎要將手中的被單給抓破。
想求饒,偏偏又被霍啟昇俯身銜住雙唇,狠狠的撕扯著,像是野獸進食一般的凶猛,這不是吻,這是博弈。
“霍啟……唔唔……”
江陰的話都被霍啟昇悉數堵了回去,他不想從她嘴裏在聽到那些話,那讓他心痛,霍啟昇隻想將她占為己有,把她的心挖出來刻上自己的名字,極端又暴戾。
他咬的太用力,江陰總覺得自己這是葬身虎口了,被他咬的體無完膚。
痛意襲來,江陰眼前都是黑的,她開始看不清霍啟昇的模樣,額頭冒出涔涔的冷汗,胃裏如同刀絞一般。
“疼……”
江陰嗚咽的冒出這麼一句,霍啟昇才察覺到不對勁。
他顧不得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樣,看著江陰縮成一團的身子,終於清醒過來,彎腰把人額頭滿是鮮血的可憐人抱進懷裏,尾音在顫:“江陰,你怎麼了?”
“該死的,我對你做了什麼!”
他後知後覺,看著屋內淩亂的跡象,和傷痕累累的懷中人,霍啟昇的心裏無比的懊惱。
抱起人慌忙趕去了醫院……
“醫生,怎麼樣了?”
霍啟昇在手術室外受了一夜,因為擔憂和後怕形象全無,胡茬子也長了出來,他見醫生出來,慌張的站起來,往裏麵探了探頭,想知道江陰的安危。
忙了一夜的醫生也有些疲憊,摘下手套乏累的說道:“霍先生,江小姐是因為飲食不規律導致的胃出血,現在情況已經穩住了,隻是日後一定要好生調理,不然病情很容易複發,到時候在想根治就更困難了。
”
霍啟昇知道江陰身體不好,卻沒想到她已經差到了這個地步,看來自己不在的這幾年她過的並不怎麼樣,最起來在霍啟昇看來是這樣的。
他聽了醫生的話,連連點頭:“除此之外,還有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飲食方麵呢?”
“忌諱辛辣的食物,涼的東西最好也不要吃,至於其他的,等會兒我會寫張單子,讓護士給您送去。”
“辛苦你了,醫生。”
霍啟昇誠心道謝,把醫生送走了,迫不及待的進屋想看看江陰的狀況。
她還在打點滴,雙眼緊閉,臉色蒼白,看起來像隻隨時會碎掉的瓷娃娃,霍啟昇摸了摸她頭上被纏好的繃帶,暗怒自己怎麼就下得去手,明明他不想江陰受一點傷害的。
還有,她什麼時候瘦了這麼一大圈,自己平時怎麼就沒注意到呢,觀察的越細致,霍啟昇就越是懊惱,鬱悶的出了病房門。
心想著一定要把江陰這胃病給她治好。
隻是他前腳剛走不久,後腳就有人偷偷摸摸的溜進了江陰的病房,像是早就預謀已久,鑽了個沒人的空檔。
沉睡中的江陰似乎察覺到危險,她茫然的醒來,正好看見一個陌生的男人站在了她的病床前,一臉冷然的盯著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