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亦同寢死亦同穴。”
“那就讓我們拚死一戰吧。”男人知拗不過,旋身進入腥風血雨裏。
刀光劍影間,喊殺聲震天,憤怒的吼叫聲,淒厲的痛喊聲,在無人的山穀中一遍又一遍的回蕩著。女人一手拉著小女孩躲閃著,一手揮舞鞭子回擊圍上來的黑衣人。
黑衣人似乎對女人手中的鞭子很是忌憚,隻是糾纏著,不讓她接近青衣男人。
黑暗中,男人臨風而立,出劍,收劍,無數次的練劍,出劍收劍已成為身體本能,雖隻是簡單的一招,但卻快、狠、準,每劍出必有人倒下。隻是這群黑夜人並非烏合之眾,提防刀劍的同時還分神關注女人的情況,不消多久,男人便落了下風,動作也漸漸慢了下來。
“楓哥,小心。”女人的驚呼聲才剛剛出口,男人的胸口便多了一支箭。
女人再顧不得許多,直接飛向男人,穩住了男人後仰的身軀。
“玉妹,你!”男人艱難的轉向女人的方向,汩汩的鮮血淌了一地。
“娘!娘!救我!救我啊!!”小女孩被突如其來的利器架在脖子上,恐懼的哭喊著。
“你們不要傷害她!”男人急促的呼吸著,稍一激動,口中的鮮血湧了出來。
“無意,對不起,原諒我的自私,這次爹和娘保護不了你了。”女人緩緩的抬起手撫慰著男人蒼白的臉龐,冷冷的望著那些冷酷的黑衣人,踮起腳尖在男人臉頰深深地一吻,“楓哥,你做的已經夠多了。我們都累了,不是嗎?睡吧,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玉妹,我們實在是對不起婉音姐,愧對她的囑托啊,我實在不甘心!”男人從衣袖裏取出銀針,用內力推進百會穴。
“好,那就讓我們來做最後一搏。”女人整了整血跡斑斑的衣袖,從腰間抽出玉簫,緩緩的吹奏起來,如泣如訴的簫聲彌漫了整個山頭,聞者似有千萬隻小蟲在心頭噬咬,皆運氣抵擋。
“不管你們為誰做事,我勸你們最好別動她,否則我保證你們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男人的精神似乎好了些,胸口的血已經漸漸止住了。
“如果不想她死就合作點,交出信物或許還能饒你們不死,否則這小丫頭恐怕見不到明天得太陽了。”頭盔人挑開搭在女孩肩頭的劍,冷言道。
“信物我們沒有帶在身上,除非你放了她,否則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女人上前一步,手中的鞭子猝不及防的抽向頭盔人,情急之下,頭盔人隻得騰出手抓著鞭子,而他挾持之下的小女孩趁機掙脫出他的束縛,向男人跑去。
“無意!!”男人旋身上前,用後背擋住了急速砍過來的大刀,將小女孩抱在了懷裏,三人迅速圍成了一個圈向山頂退去。
殺紅了眼的黑衣人蜂擁逼上前來,殘忍的笑著,奸佞的嘴臉醜陋之至,慢吞吞的將這三個可憐的人兒逼到懸崖的邊緣。 可惜直至崖邊,再無退路。
“你們可知她是誰,竟敢對她下殺手?”女人隱忍著心中的怒氣厲聲道。
“我們管她是誰,隻要有人出得起銀子,天王老子我們也敢殺。” 黑衣人奸佞的笑著,臉上的橫肉有規律的一顫一顫,“大哥,這女人頗有幾分姿色,這麼個柔弱的大美人就這麼身首異處實在可惜,要不我們先樂和一下?”
“無恥。”女人俏臉無一絲血色,輕輕煽動長長的睫毛,眼內的銳利驚鴻一現又迅速褪去,呈現出視死如歸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