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隻顧一路小跑迅速逃離唐門別院,絲毫沒留心身後那一抹黑影如影隨從的跟著她從一個胡同轉入另一個胡同,不巧與三個賭徒碰了個正著。
“大哥,今天咱們兄弟仨不知走什麼黴運,一連輸了幾場,這不賭場失意情場得意了。”賭徒甲光著膀子,肩上斜披著一件褶皺的袍子,齷齪的對兩個同伴竊竊私語,“兄弟,你看這妞如何,買到春香院能換多少銀子?”
“這姑娘姿色可真的是上等,這等貨色要不我們先樂嗬一下再送往春香院,兄弟們意下如何?”賭徒甲見色起意,附和道。
茯苓被他們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有些心慌,心裏一直默默祈禱,低下頭身體貼著牆一步一步挪向胡同的另一頭。
“小姑娘,深夜到這黑燈瞎火的地方是會情郎還是專門在此等我們哥仨?”賭徒們湊上前擋住了她的去路和退路,出言調戲。
“我家人病了,我出來請大夫,請各位大爺大發善心放我走吧。”見三人有意刁難,茯苓隻好扮柔弱裝可憐,伺機逃走。
“哎呦,我的小可憐,來,讓大爺我好好疼疼你。”說著,賭徒甲的髒手即將覆上她的臉頰,茯苓迅速低頭一個旋轉,腳下更是迅速的踢向男人的要害,又快又準,那賭徒立刻痛的扶牆喘氣,另外兩人立刻上前查看,她便趁此機會轉身向來時的路奔去。
“臭娘們,等老子追到你,非把你活剝了不成,哎呦,我的命根子啊!兄弟們,別讓她跑了!”賭徒甲倒抽著氣,惡狠狠的說。
再也顧不上腳下的路,茯苓使出全身力氣跑著,突然覺得身體一輕,腳下踩著的已不是大地而是站在一棵樹的枝椏處,剛想叫出聲,嘴便被一個溫熱的東西擋上,於是條件反射的咬了口。
“是你!”待一切安靜之後,茯苓這才看清楚把她帶上樹的人竟是茶館的那個竊賊,頓時氣不打一出來,沒好氣的說。
“想不到姑娘還記得我。”身穿乞丐裝的男子展露皓齒,玩世不恭道。
“我當然記得,拿來。”真是冤家路窄,茯苓立刻向其討要吊墜。
“什麼?”男子退卻她的手臂,含含糊糊的問。
“你裝什麼,當然是我的玉石吊墜了。”茯苓用力的推了他一下,哪知他紋絲不動的站在,反倒是她險些掉下樹去。
“我今晚可是救了你的小命,那個小小的吊墜不如就拿來送給你救命恩人我吧。”乞丐裝男子嬉皮笑臉的邀功。
“不行,那吊墜對我很重要,你快把它還給我。”
“這個恐怕我想還給你也真的做不到了!”男子立馬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為什麼?”
“因為我已經把它當掉了,而且所得的銀子都被我拿去揮金賭坊下注了,如今隻剩兩個銅板,你還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