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穀天祈接到署名為武明德的一封信:武府大門為君敞開,見信即刻赴約,否則如圖。信的下方是一幅畫,畫中那個酷似茯苓的女子衣服淩亂,大片肌膚裸露在外麵,斜躺在床塌上,一名男子坐在床邊,大手正欲撫上那嬌嫩的胸部。
“混蛋!”穀天祈將信揉成一團,臉上黑雲密布,一溜煙的衝出了客廳。雲清與陸英絲毫不敢怠慢,跟了出來。
武府的後花園,一座假山前麵的亭子裏,武明德興致勃勃的品著茶。
“你這是什麼意思?”茯苓將手中的畫種種的放在石桌上,氣鼓鼓的。
武明德得意一笑,攤攤手,好不無辜地說道:“讓我猜猜你為什麼生氣,是因為我將你畫的不夠好看還是怪我把它送給了寒醫?”
“你!”茯苓蹙眉,想通他話中的潛在的含意之後,氣得臉色緋紅。混賬男人,她在心裏嘀咕。他眼眸中不懷好意的笑,她警戒異常。
穀天祈寒著臉,任憑仆人帶著穿過長橋來到布局規整、設計巧妙的後花園,來到風景如畫的假山前。
“寒醫,我的畫是不是很逼真?”瞥見他走了過來,武明德故意挑起他的怒氣。
穀天祈怒瞪著他,鼻子哼哼兩聲,一語不發,大手一揮,黃色的粉末頓時漂浮在微涼的空氣中。
一個熟悉的聲音毫無預警地傳入茯苓的耳中,她微微一愣,屏息以待。突然武明德上前摟住她的纖腰,親密地將她帶入懷中,擋在自己的前麵,還無恥地用臉頰磨蹭著她的秀發。
穀天祈目光更顯得冷峻了。該死的女人,她竟然不排斥別的男人的親近。
兩個男人就這麼對峙著,眼神裏均是充滿殺氣。
“你派人送信有何目的?”許久,穀天祈讓步結束無聲對峙,開口道,他從她隱忍著顫抖的動作覺察到剛剛撒出的天之蘭心發揮了毒性。
“沒什麼目的,就是想向寒醫你證實一些陳年往事?”武明德突然從抽出腰間的匕首,抵在茯苓的脖頸處。
茯苓伸出兩指,輕輕夾住脖頸處的冰冷劍尖,企圖將它移開,試了幾次,劍身依然紋絲不動。微微側首,問,“武公子,這是什麼意思?”
穀天祈隨意瞥了一眼搭在她脖頸處的利劍,嘴角微勾,略帶嘲諷的說,“真可笑!你憑什麼覺得脅持她就能讓我乖乖順從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千百種毒藥能在瞬間置你於死地。”
“你不會,因為你清楚如果那樣做她會比我先死。” 看到他垂在身側的手指不停地抖動著,武明德得意的笑了,“你在乎她!這就是我的籌碼!”
茯苓抬首,他的目光中帶有三分嘲諷兩分涼薄,再加上五分無奈,這是什麼意思?她的存在就那麼讓他困擾嗎?
“你想問我什麼?” 穀天祈無奈的說。
“我經調查得知玉石吊墜是皇家之物,當年皇上未登基前贈與一位寵愛的側室,後來這名側室在分娩當日竟意外遭火焚燒,這位側室以及所有負責接生的人一並葬身火海。後來皇上追查了幾個月也沒發現什麼線索,隻是疑心是先帝的韋後因報複而縱火。如今這枚玉石吊墜重現人間,是否這件懸案有了什麼轉機?”為表誠懇,武明德將所打探的消息一一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