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抱住她,李老爺一陣驚呼,驚惶失措地大叫起來:“刺客,快抓刺客!”
刺客見刺殺失敗,刀鋒一轉,再次向李老爺刺去。武明德離得最近,率先反應過來,正欲出招迎敵,那刺客一躍入水,在夜色的掩飾下,不知所蹤。
禍不單行,畫舫上幾名仆人裝扮的小廝驚慌的喊道,“不好了,有人破壞了船底,船要沉水了!”
“老爺,小心!”劉總管也反應過來,連連驚叫,跑上前擋在李老爺麵前,“老爺此地不宜久留,為了您的安全,我們還是快些乘小船離開吧。”
“快讓開,讓我看看茯苓怎麼樣了。”李老爺臉上不掩焦慮之色,甚是擔慮的朝武明德吼,“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找大夫!”
歌舞升平的畫舫上,一陣騷亂。片刻後,碩大的畫舫傾斜著沉入水中,所幸遊湖之船頗多,幾番救援後,畫舫上的所有人等皆有驚無險平安抵達岸邊。
此時,一小隊二三十人的官兵在劉知府的帶領下匆匆趕來,跪倒一片,直呼萬歲。
“臣等護駕來遲,還請皇上恕罪。”見皇上平安無恙,劉知府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顫巍巍的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請罪。
“皇上,這邊剛有刺客,劉總管便立刻帶兵趕來了,是不是有點過於巧合了呢。”劉總管幽幽提醒。眸子瞥向跪著的劉知府,眼神中飄過一絲幸災樂禍。
劉知府麵色一變,神色忽然警覺了起來,顫聲道,“請皇上明鑒,臣對皇上忠心一片,日月可見呐。臣也不知今日之事為何這般巧合,臣今晚才得知皇上已擺駕潞州,收到警告說有刺客要行刺皇上。為保皇上安全,臣特意帶了些人埋伏在附近,以備不時之需。”
“未免有些牽強了吧!刺客想要行刺皇上,竟還會提前通知官府?皇上這次出巡行動隱蔽,你又是如何得知皇上的行蹤的?”劉總管不以為然的反駁。
“今晚晚膳前,臣收到一支飛鏢,鏢上有一布條,上麵寫明皇上擺駕潞州,會有刺客行刺,所以臣才敢來護駕啊!皇上恕罪啊,臣說的句句屬實。”
“那飛鏢上的布條呢?劉知府拿出來給皇上瞧上一眼,一切不就一清二楚了嗎?”劉總管在一旁繼續煽風點火。
“這……”劉知府陡然一驚,躊躇不定,臉上冷汗淋淋,雙腿一軟,改跪姿為匍匐姿勢。這布條拿出來布條上的字字指控是死罪,連累皇上遇刺是死罪,不拿欺君之罪也是死罪。
“拿不出布條,我看你還有何話說!”劉總管冷笑。
此時,武明德已找來馬車,急速奔來,橫衝直撞的衝到他們麵前,足下猛蹬,手中韁繩疾扯,卻無法控製馬匹急衝之勢,急急地喊道,“皇上,馬車已經備好,小人先將茯苓送去醫治。”
“去吧,我們隨後就到。”化名李老爺的皇上應允,忽地眸光一沉,如無底深淵,朝著匍匐在地的劉知府冷冷的警告,“民風淳樸的潞州,怎會有人行刺朕,定是你教化不當,劉知府,朕今日警告你,她生你生,她死你亡。”
一場人命關天的鬧劇,幾家歡樂幾家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