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威逼獻計(2 / 2)

“憑我能讓你的傷口瞬間惡化。”榮王反手一灑,一股淡淡的香味散在空中。

這股味道很獨到,卻也熟悉,她一定在什麼地方聞過,漸漸的她喪失了思考的能力。茯苓隻覺得臉上滾燙,奇癢無比,痛苦的撫著臉。

“公主…”綠萼快速的上前接過黑漆漆的藥膏,既是欣慰得到解藥,又是懼怕這藥膏再有什麼。

茯苓輕拍她的手,示意她不必擔心,“沒關係,我對他來說還有利用價值,相信他暫時不會害我的。”

清涼的藥膏抹在肌膚上,茯苓頓覺臉上的灼燒感覺降低了不少。

“夠了,綠萼。”她打算留點藥膏給上官愷看,有氣無力的說道。

榮王見狀冷笑一聲,狡猾的說,“忘了告訴公主了,這血閻羅有八十一種毒素組成,解毒的工序是九層。藥盒裏的藥乃是第一道工序,即使你留下他,也是全無用處的。”

“好一個請君入甕,好毒辣的手段!”茯苓憤恨的說,可道出這句後,她除了沉默還是沉默。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與虎謀皮,她勢必要防著點,多留幾個心眼,這條路注定不輕鬆。

“公主已然無礙,還請移駕太清宮。” 佳人遭殃,有人不免生了古道柔腸。林少頃湊上前客氣的說。

太清宮一如既往的平靜、簡樸。溫馨的設施,給人一種家的溫暖,然而這裏的氣氛,卻大徑相庭,山雨欲來時劍拔弩張的氣勢。

果不其然,殿中一番大陣勢。郯王、儀王兩人分坐兩側。長時間臥病在床的劉華妃拖著病怏怏的身子坐在正殿等她,見她進來,親昵的招呼道,“孝昌,你來了,到本宮這邊坐!”

“孝昌參見華妃娘娘,娘娘金安萬福。”茯苓不喜不怒、不嗔不怪的望著那個尊貴的女子,疏離的按規矩施禮,有意做出劃清界限的動作。

劉華妃並未計較她的不識相,不再套近乎,一句話直搗黃龍,“以孝昌之見,太子一事當如何出手挽救?”

這個問題她想了一路,一個能自保的巧計不其然的閃進她的腦海。為了出一口惡氣,茯苓故意避而不談,吊他們胃口,“心計超群的華妃娘娘都束手無策,孝昌又怎會想得出良方?”

“不急,公主大可做出來慢慢想。太子殿下若是明日死,來世你們不耽誤還做兄妹。隻是有一句話,我要囑咐你,來世千萬別投生帝王家!”劉華妃嫣然一笑,雲淡風輕的說,神態語氣仿佛隻是在嘮家常。

茯苓柳眉倒豎,頗為生氣的說,“你威脅我?皇宮內若不明不白是死了一個公主,任何人休想隻手遮天,追究起來,你們也難逃關係!”

“宮中的形勢乃是三足鼎立的平衡局麵。太子一黨若是失勢,我們根本不是惠妃與壽王的對手,早死早托生。”榮王麵色沉重的接道。

“本宮也知道太子之事相當棘手,證據確鑿,不容易解決。高宗時期,王皇後因謀害則天皇帝之女一事被高宗怪罪,後因證據不足不了了之。後來王皇後與蕭淑妃串謀道士,施厭勝之術一心要置則天皇帝於死地。事敗後王皇後被高宗打入冷宮,高宗隨後頒下詔書,以‘陰謀下毒、用厭勝之術暗害宮人,有失國母母儀天下的體統’的罪名,將王皇後和蕭淑妃貶為庶人,並加以囚禁。長壽二年,皇上生母昭成皇後被則天皇帝的戶婢團兒誣譖與先皇的劉妃厭勝、巫蠱咒詛。正月二日,朝見則天皇帝於嘉豫殿,從此昭成皇後與劉妃不知所蹤,至今生死未明。皇上常年追思昭成皇後,因此對巫蠱、厭勝之術芥蒂已深,恨之入骨。”劉華妃徐徐道出著辛酸往事。

“呀,我怎麼忘了她了!”茯苓驚叫出聲,原本是想讓華妃假扮趙麗妃上身,借以求皇上放了太子殿下,經她一提醒,一個更妙的主意湧上心頭。見眾人詫異的目光集中在她的身上,她頓了頓故弄玄虛的說,“惠妃既讓能裝神弄鬼,裝作中了厭勝之術而博得皇上同情,咱們依法炮製不就行了嗎?”

“這是自找死路啊,偏往刀鋒上撞。”榮王最沉不住氣,嘲諷的反駁。

劉華妃責備的看了榮王一眼,不悅的示意他稍安勿躁,“琬兒,住口。俗語有雲,置之死地而後生,聽聽孝昌公主有何高見在發表議論也不遲!”

茯苓滿意的衝劉華妃一笑,果然薑還是老的辣,笑染雙眸接著說,“皇上對厭勝之術這般心恨,無外乎是因為昭成皇後被陷害暗施厭勝之術失蹤。這件事成了皇上的心結,咱們不妨利用這個心結,請昭成皇後上華妃娘娘的身趁機向皇上訴衷腸。”

此話未落,儀王便鄙視的反駁道,“什麼爛招,騙小孩子的玩意,父皇能信嗎?”